一听这话,姜絮就追上去了:“你舍得凤鸢?”
风半崖特意避开凤鸢的事儿,看了他一眼:“帮阿棋的事就交给你了。”
姜絮拿着扇子在手上打着节拍,要回去了,又不谈凤鸢……呵,那就不谈。
“万俟棋已经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了,他一出事你就走,这岂不是伤他的心?”
就该狠狠的伤,姜絮皮笑肉不笑,麻烦事儿他可不想一个人摊,特别是万俟棋的事儿。
风半崖回以礼貌而不失冷漠的面容:“师姐不想多管闲事。”
外头还阴郁着天,雨随时都像要跟着时而出现的远雷声而落下来一般,风半崖出去了,没有再回来,不知去了哪儿。
姜絮一个人被落在客栈,他摇开纸扇,望着风半崖远去的背影,似乎有一层幸福的光晕渡在身上,闪闪发光。
他仰头望天,可不是嘛,天边出现了一道闪电。
作者有话要说:万(o)俟(qi)棋(qi)
罗裳门主(八)
怡红院的院墙有三米高,在大门和侧门之间,高墙大院下,是怡红院姑娘永远跨不出去的鸿沟。而今日墙底下立着个红衣女子,一动不动好些时候。
今朝天阴郁的厉害,灰暗不明,街上的行人不多,怕雨随时要落下来淋个措手不及,有几个卖菜的中年男子戴着斗笠,从怡红院门口经过时,忍不住回头看了墙下女子几眼。
午时菜萝里的菜卖的差不多了,挑着萝回去时,又见女子站在墙下,连动作也不曾换过。
一个好心大叔走过去:“姑娘,你哪里人?快回家吧,天要下雨了。”
风半崖飘走的思绪从昏成一团的天际收回来,目光聚焦在眼前大叔的脸上,恍惚之间,她还以为是凤鸢来了。
“你怎么才来。”
大叔被问的一脸莫名其妙,又不敢直视风半崖冷淡霸气的眼睛,抱着个白菜,颤颤巍巍问道:“姑娘要买菜?”
“菜。”
风半崖接过,又给了大叔二两银子。大叔拿着银子眼睛都给瞪直了,这把菜萝里的菜卖完了也挣不到那么多银子。
“姑娘,你在这儿等人吗?”
风半崖点点头。
“这都什么时候了,恐怕不会来了吧,要下雨了,姑娘你也别等了。”
大叔望了望天,好心劝道。
“会来的,是他让我等的,怎么会不来。”
大叔一把年纪,这条街来来回回走过数不清的次数,从黄发走到垂髫,怡红院门口的痴心女子浪荡汉他见过太多了。
今日之景,似曾相识。
他自知劝不过,只有自个儿失望透顶心死了才豁然开朗得了。于是他将斗笠揭下递给风半崖,挑着菜萝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