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观农知道张铁林与刘参军矛盾深重,奚落说着,又问:“那乡人所告何事?”
“乃是告夺田、杀人之事。”
“嗯?这般严重!”
王观农惊讶道:“西直县衙已有判决,而这乡人不服继续告上郡城,可见有极大的冤屈,此事郡衙门怎能不受理?”
“正是如此,而我打听到此事涉及到西直县一个举人,可能刘参军就此因此而不受,要挡回去……”
“呵呵!朝廷刑律之事岂能被这等人堵塞!”
王观农冷道:“我替皇上观察方,断不能任凭这些人一手遮的!”
张铁林道:“小弟正是想通此节,故此准备接过这一张状子,若是翻过来替民伸冤,多少也能得一些功绩塑造英灵,于公于私都是好事!”
“但若是接过手来,恐怕会遇到极大的阻力,故此前来与王兄商议。”
“哦,这里面有什么难处?”
王观农询问:“被上告之人有什么背景?”
“是两个秀才,一个……已是死了,不过他们的父亲是个举人,在紫山郡都有些背景,今年似乎准备前往京城候官,听说已是定下了,去走个过场。”
“是什么官?”
张铁林既有意愿接手这件案子,方方面面都是打听过了,正准备借此事大展拳脚,将自己的名气一炮打响,因此对答如流:“是一郡学台参史。”
“哦,是闲职。”
王观农再问:“此人有什么背景?走的谁的门路?”
“此人是三十五年的举人,是高太尉的门生。”
“……高太尉。”
王观农这下明白了,皇才登基,是没有三十五年的,这是指太上皇时期的举人。
又因太上皇还在,所以仍能称三十五年。
高太尉是保守党的人,而眼前这个司法参军张铁林,则是清河党的人。
皇登基,清河党火崛起,这两派渐成水火,如今张铁林要借此事攻击保守党的人,也是非常正常的事。
若是做得好了,还能得清河党内大佬的赏识,一飞冲。
王观农这时也了解一下案情,其实是非常简单的,翻过来也很有把握。
王观农心想着:这一次可是给他抓住好机会了!这样好的机会,怎么就送到他的手中?
王观农都有些羡慕,若是操作得当,此人能大大捞一政治资源。
说起来,王观农虽不是清河党的,但他也是皇的人,与清河党然更加亲近,因此说道:
“哼,辱了!这种人就该惩戒一下!铁林兄,你尽管接过此案。”
司法参军张铁林大喜道:“好,我这便接下此案,飞马去传那秀才来郡城,办理此案!”
而这边传票传去西塘镇,柳府之内,小少爷柳少卿知道郡里要传他,要重审孙有田的案件也是大惊失色:
“孙有田一家不声不响,竟告上郡城,我早晚给他们点厉害看看!”
“少爷,郡城不比咱门县城,千万不可大意,我看此事要赶快禀告老爷,让他去郡中先疏通一二。”
柳少卿也是吓坏了:“我爹已是出去了京城,此时不知到了哪里,这如何是好?”
“少爷按传票时限先去郡城,老爷那边只能先叫人去追了!”
“哎,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