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持续到次年的五六月份。时光飞逝,掐指算来,两个小情人竟快一年没有见过面了。近期的来信却让孙秀有些不安,那石大人可算是个难缠的主,几次三番的寻难。公道虽是真理,可强权才是霸道。压力越来越大,可这边还没有完全立住脚跟,烦恼使人精神恍惚,做事效率也有些低下了。
刚想着如何向宰相告假,府里的人就来寻他了。“孙大人,宰相大人让您去一趟他那儿。”
他跟着来人一起往宰相的家府行去,到得殿上,司马伦正在喝茶。孙秀上前恭敬礼道:“拜见相爷。”
“快快请起。孙大人可用过午膳了?”
“回相爷的话,属下已经吃过了。”
司马伦点点头,“知道老夫今天为什么叫你来吗?”
“属下不知。”
“孙大人这几日是怎么了?在朝堂上,也不积极响应。今天李大人所禀,皇上有所不喜,怎的还说好?”
司马伦放下茶杯,“是不是家中妻儿有什么事影响了你?”
孙秀一下来了精神,寻思怎么回答:“家中不过一老母,并未曾娶妻。”
“哦?像你这等有为青年,怎还未娶妻生子?”
“其实属下……”
“那老夫就替你代劳吧。”
司马伦抢道,继而哈哈大笑:“合该御史大夫的运气好,那那老头正想法让本官帮他说亲呢?你竟真没成亲。”
“啊?相爷莫要开玩笑,属下已是有婚约之人。”
孙秀急忙辩道。
司马伦脸色暗沉,“你方才说没有妻妾,先准备帮你张罗,你又说有婚约,难道是消遣老夫?”
“请相爷息怒,属下所说为真。”
孙秀躬身跪下,使劲磕着头。不一会儿,额头就沁出丝丝血色。
初夏的夜晚凉风习习,街道上已空无一人。孙秀踢踏着脚走在石板铺成的阔道上,如果不是那一瞬间的勇敢,又怎会与她相遇,缘分是说不清的。回想起一年前的甜蜜,他心中顿时生出些温暖。除了娘,那么最爱的女人便是她了。脑海里又想起临走时司马伦对他说的话。
“你可要考虑清楚,官场本就是一团浑水,淌得好了,可以驾驭其上,否则就是尸骨无存。
……
“儿女情长固然重要,可男人的一辈子是建立在事业之上。”
……
“老夫一个人的力量微乎其微,若联合御史大人,你想以后在朝中,还有几人可与你我争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