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笙见状,压下魏渊心中的戾气,道:【将军,你莫着急。】
魏渊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祝长笙:“你信我。”
【我为何不信你?】
魏渊没想到,她愿意信他。
【你都死了,还有什么可欺骗我的,这个女人除去骗吃骗喝骗魏府家业外,那就是受他人之意,企图拿肚子里的孩子,争利我在魏府的地位,可我有圣旨在手,我不死,我就永远是懿夫人,更何况她怀的又不是你的孩子,我们还怕她不成。】
魏渊落得这样的凄惨境地,她必须无条件的信任他,支持他,才能感化魏渊的戾气。
魏渊觉得有些道理,微微皱眉道:“你打算先留下她?”
祝长笙微侧头,目光落在女子的身上,心中说道:【没错,现在任何一个踏入魏府的人,都有可能是残害你魏府满门的参与者之一,又或是很重要的线索,先留下她,再调查清楚此人的身份。】
话说到这份上,魏渊安静了下来。
女子已从床榻颤巍巍的起身,跪着爬到祝长笙面前:“夫人……”
她的手快抓住祝长笙的衣裙时,祝长笙大步一退。
姚氏见状:“懿夫人,你什么意思?”
她盯着祝长笙手上的圣旨,又道:“皇上是不知道大将军还有后,等他知道大将军有后,这镇南王府还轮不到你说了算,我会派人上报给皇上。”
祝长笙眼眸微眯,垂眸看向女子:“你说你腹中孩子是大将军的,可有证据?”
“有,我有。”
女子从衣里掏出一枚玉佩。
祝长笙接过女子手中的玉佩,看了两眼。
玉佩是白色月牙形状,质地细腻,上面刻着姝字。
祝元姝的名字也有一个姝,如果没猜错,这应该是当初魏渊与祝元姝交换定情信物时,祝元姝给魏渊的定情之物。
魏渊垂眸盯着祝长笙手中的玉佩看了又看。
祝长笙问他:【是你的吧?】
魏渊紧皱眉,手捂着头,一个画面一闪而过,道:“这是元姝妹妹给我的定情信物,一直戴在身边。”
【不曾遗失过,至死在身边?】祝长笙反问道。
魏渊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脑海里浮现一只血手紧紧攥着月牙玉佩的场面。
可却只是一个很零碎的画面,但他可以确定,他从不曾弄丢过这么重要的东西:“不曾,遗失。”
祝长笙又重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月牙玉,心中思绪万千。
若这枚玉佩他至死都戴在身边,那这个女人是怎么得到魏渊的贴身信物?
祝长笙别开脸,再次看向女子:“此物是大将军给你的?你的闺名有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