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郁的香味仿佛浸透到温度和每一滴汗液中,许秋白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但仍被这强烈的男性气息吞没。
他双耳通红,使劲推开林再星:“抑制剂在哪儿?”
仿佛魔障了的青年没回答,红红的眼直勾勾盯着许秋白,像锁定了猎物,下一刻就要扑上去,咬断脆弱的脖颈。
许秋白一愣,竟被看得有些生寒,他暗骂一句,起身开始在屋内翻找。
身后那双眼睛紧紧盯着他,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将整个房间吞没。
可是为什么吸引不了他?他为什么不转过身来看自己一眼?
哦,是了,他是beta,没有发情期易感期,他是旁观者。
alpha标记不了他,oga引诱不到他,他冷眼作壁上观,看别人放纵欲望。
他是自由的,永远无法被拥有。
林再星肆无忌惮地释放信息素,无望地引诱、标记、占有,他竭尽全力,只希望得到一眼垂怜。
许秋白能感到房间里沉重而烫热的气息,他只能硬着头皮一番乱找,终于在衣柜底下的抽屉里找到了抑制剂,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排带针头的注射药剂。
“找到了!”
许秋白刚抄起盒子,猛不防就被扑倒在地,他闷哼一声,那瞬间想的是,林再星居然这么重。
湿||腻滚|烫的柔软触感胡乱地落在脸上、脖子上,许秋白挣脱不开,被压着承受那急促鼓噪的渴欲,贴着他的胸腔里有激烈的跳动。
许秋白喊了几声,没把人叫醒,也推不动人,只能见缝插针地躲开对方的唇舌,手里捞着那盒抑制剂,刚抓起一□□盒子就被挥开了,里面的药剂散得四处都是。
许秋白抬眼看那双敏感到要发疯的眼:“……”
发情期真够可怕的,把一个好好的人都逼成什么样了。许秋白想起宝瑟曾在吞云吐雾中总结出的这么一句名言:这些a啊o啊,发情时脑子就跟长了根几||把似的,拦都拦不住。
林再星双手死死锢着身下的人,嘴巴又开始在人身上乱啃。
忽然,许秋白瞳孔微缩,脸颊迅速变红,压着他的人下面与他紧密贴着,一蹭一蹭的……
许秋白哆嗦着拧掉抑制剂的盖,也没管要找什么血管,直接对着林再星的脖子扎了下去。
身上的人一顿,支起上半身,通红的眼愤怒又委屈地瞪着他,然后立竿见影地倒了下去。
许秋白头往后仰,喘了几口粗气,真累啊,比扛了十包麻袋都累。
歇了几秒,许秋白将人扛起放到床上,转身去收拾散在地上的抑制剂,放在床头。
床上的人闭着眼,眉间紧紧拢着,像在忍受什么煎熬。
许秋白帮他把衣服整理好,盖上被子,开门下楼,医生已经到了,连坷在焦虑地小步走来走去,还是医生率先看到了许秋白。
“许先生!林老师怎么样了?”
“打了一针抑制剂,暂时睡着了。”
连坷舒了口气,他果然没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