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想中的简舒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他甚至产生一种眼前这个会不会是跟简舒月一模一样的亲姐妹的荒谬想法。
“还没听懂吗?做得到就跪,做不到,就滚。”
这一句是简舒月用十分不耐的语气说出来的。
余耀脸色惊疑不定,说:“舒月,你是在逗我的是吧?”
“逗你?你看我有那个闲工夫吗?”
她嗤笑一声,摇摇头:“一天二十四小时,我至少有十几个小时都扑在工作上。想让我拿出时间陪你玩,也得看看自己有几分几两够我玩的,余大少爷。”
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唇角微微勾着,那张哪怕到了半夜还妆容完美的脸上分明带着戏谑,“实在不行,我发你几个片,你回去学习一下?”
……
余耀终于带着古怪的脸色走了。
甚至可以说是一脸不可置信的逃走了。
简舒月舒了口气,至少短时间内,这蠢货应该不会再来找他了。
正想往回家走的时候,却发现不远处的拐角处有一个熟悉的影子。
她愣了一下,看着那人从阴影处缓缓走出。
“……阿彻?”
简舒月瞪大了眼睛。
他没有说话,而是朝她走了过来。
与之前两次见面不同,他身上穿着白色体恤和黑色裤子,给人的感觉很干净,晦暗的灯光下,他连瞳孔看起来都是澄净而清澈的。
就仿佛十多年前那个有些洁癖受不了自己衣服上沾染灰尘的孩子一样。
有那么一瞬间,她几乎要把眼前的这个高大男人跟记忆里那个小男孩重迭起来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发现不是的,眼前的言彻早已脱离了年少时期的稚气,他的眉眼深邃而成熟,头发很短,因此五官显得极为锐利。虽然上身的衣服略显宽松,但依然能隐隐显出精悍的肌肉轮廓。
哪怕她个子将近一米七,也要微微抬着头才能看清楚他的脸。
她向着他走近几步,“那天晚上那三个人没再为难你吧?你说你跟他们在个地方工作,他们有没有再找你?”
她有太多的话想问他,但他一句也没有回答,而是问她:“如果他刚刚真的跪下了,你怎么办?
简舒月没想到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他都听到了。
她那点阴暗的,不为人知的癖好可以用来吓退余耀,但绝对不能拿到明面上来说。
但他到底是听到了,简舒月也只能镇定的当做很正常。
有些事情,越是遮掩越是‘不正常了’,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当做一个笑话来看待。
“不可能,他没那么蠢。”
也没那么乖,不像你小时候,我说什么都听。
这句话她当然没说出口。
顿了顿,简舒月尽量保持镇定道:“那都是我唬他的。以他的性子,不可能跪,他连她姐姐说话都一句顶十句,怎么可能听我的。”
“你这么确定他不会做出超出常理的事情?”
“他根本不可能给我跪下,没有任何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