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尽管贺景延是事业狂,并且个性有些张扬,但内核非常稳定。
哪怕真的工作上出了问题,他只会解决补救,不太可能有这种情绪波动。
这种人怎么会表现得心梗呢?
贺母灵光一现,难道是失恋了?
还没谈过恋爱的贺景延对此一无所知,更不会想到在妈妈眼里,自己是可能被甩的那方。
早上懒洋洋起了床,他碰见保姆上门打扫,递过准备的新年红包。
保姆笑着向雇主道谢,说了几句吉祥话。
她再说:“今天我从菜场带了速冻饺子,看他们还卖面皮和鲜肉,弄得还不错,就也买了一些。”
现裹的饺子肯定比速冻的好吃,但她担心雇主不会做。
她热心地问:“我待会儿帮您包好,放在冰箱里?”
“谢谢。”
贺景延道,“一起吧,我学学看。”
这位雇主出钱阔绰,自身又讲干净,在家从来不会乱丢东西,总是收纳得整整齐齐。
虽然对清洁的要求有些高,但相处下来,一点也不刻薄。
而且两人偶尔碰面,雇主的态度总是很尊重,丝毫没有花钱买了服务,自己就高人一等的感觉。
保姆很喜欢这位雇主,自然愿意耐心教他包饺子。
“要不要挑几个放硬币?吃到了讨个喜气。”
她问。
贺景延笨手笨脚地将指尖沾上水,抹上面粉皮的边缘,再将其对折贴起来。
他顿了下,才意识到有这种习俗:“家里没硬币。”
保姆笑着说:“没事,这是图好兆头而已,但在您身边,肯定会很幸运。”
这里多出了一位借宿者,尽管与屋主分开睡着两间房,但她很有眼力见地意识到了,那人并不是简单的过客。
对方已经住了有一个月,保姆与其没碰过面,因为时间不凑巧,人家要么在睡觉要么在加班。
不过,她猜测,那应该也是模样很好、人同样很好的男生。
这次就在她离开的半个小时后,这位好男孩揉着眼睛,在走廊在东倒西歪。
贺景
延淡淡道:“要是没醒可以躺回去,你要是这么缩在角落,会耽误扫地机器人工作。”
纪弥用脑袋抵着墙壁,感觉生不如死。
“我这是在沉痛缅怀,假期已经过去了三天。”
他伤心地说。
贺景延说:“互娱开年有返工红包。”
纪弥一下子支棱起来:“发多少呀?”
“隔壁电商的抵用卡,应该是五百块,自家赚钱自己花。”
贺景延嗤笑。
纪弥磨蹭地说:“你和电商的老大走这么近啊?”
“根据事业群的收益来说,电商跟游戏好,那叫拉客。”
贺景延道。
纪弥抬起眼:“游戏跟电商好呢?”
贺景延压根不掩饰自己的嫌弃,直白道:“扶贫。”
纪弥:“……”
虽然这个问题是他挑起来的。
但贺景延这样回答,是不是有点难听了呢!
平时光听贺景延对手底下的总监和经理毫不留情,合着他对其他事业群的同行更嘴欠。
难以想象这人去集团开会,竟能不被群殴,全靠互娱地位够高吧?
“锅里在煮什么?”
纪弥被厨房的动静吸引注意。
贺景延道:“饺子。”
他开了定时闹钟,这会儿差不多了,便过去关火开盖。
纪弥拿出两只碗凑到旁边,看贺景延持着漏勺捞了一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