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基本上已经习惯了霍衍舟这种动不动就抱他的做法。
这会即使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觉得有什么了。
他不知道霍衍舟是什么时候站到他身后的,也不知道霍衍舟把他对任慕黎说的话听进了几分。
但他不问,他也默契地选择不说。
霍衍舟把他抱到休息室的床上,细心叮嘱道:
“先在这休息一会?”
沈既白躺在床上看着他,面色平静地拉住了他的手腕:
“霍衍舟,我没那么脆弱。”
霍衍舟最看不得沈既白这副无论遇见什么事都冷静自持的模样。
但凡他脸上稍微有一丝的情绪波动都会让霍衍舟觉得好受那么一点。
沈既白和任慕黎就是两个极端的体现。
任慕黎遇到了事,可以放肆任性大哭,因为他知道他背后有喻晴和任天奇给他撑腰。
惯用冷漠伪装自己的人,一种是天生感情便迟钝到了极点。
另一种是清醒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撒娇卖乖的资本,因为他能靠的只有他自己。
而沈既白,就是后者。
或许从5岁时沈婉去世那年,他就清楚知道了他失去了所有能依靠资本,所以当时才会既没哭,也没闹。
霍衍舟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嗯,你没那么脆弱。”
话落,又低头在他头顶轻轻落下一吻。
“但我心疼。”
因为任慕黎这件事给工作室成员带来了不小的阴影。
沈既白索性给他们放了两天的假。
两天后,沈既白的拜师宴在京澜国际酒店举行。
金荣在国内画画界的地位自然不必多说。
前来参加的也有不少政界和商界新贵。
当天晚上的沈既白尤其耀眼。
一如他和霍衍舟两人婚礼的那天。
立刻便有眼尖的人认出了沈既白的身份。
“哎,那边那个不是霍家那位被丢在婚礼上的联姻对象吗?怎么他也来了?是代替霍家意思来的?”
“啧,看来这位也是个有手段的呀!不然的话怎么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就代替霍家出面这种场合了?”
今晚的场合很重要,关系到金老的脸面,现场不能随便跟人起争执。
一旁的楼明月就陪在沈既白旁边,听着那群人的讨论声,愤愤不平道:
“他们这群长舌狗懂个屁,我们小白用他们霍家给脸?”
沈既白抬头安慰地对着楼明月笑笑
这种流言蜚语他向来不在意。
对于这种爱说酸话的人,只要你表现的足够无所谓,他们就越是拿你没有任何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