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娘娘挂心了。”
亿锦起身笑了笑。
李太医又抹了抹额上的汗,如今甄小主算是知道皇上身子不适,自己也算完成任务。
穗香笑了笑:“娘娘的心意小主明白,娘娘常说小主是个玲珑剔透之人。奴婢瞧着也是,如今啊小主只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就是对了。”
穗香瞧了瞧李太医,又说到:“既有太医在,奴婢便不打扰小主了。”
“请姑姑替我谢过皇后娘娘。”
对玉珠说到:“玉珠送送姑姑。”
“小主瞧着脸色不是甚好,玉珠还是别送,留下来好好照顾小主吧,毕竟有孕在身马虎不得。”
亿锦淡眸含笑如月,玉珠行了礼,穗香也就告辞了。
穗香走后,李太医行了行礼,又开口到:“皇上身子不适,胸闷气短,多半是喝茶的缘故。”
“嗯……皇上的龙体是否康健关系到国之根本,还要劳烦李太医多多费心。”
“服侍皇上本就是微臣的本分,只是小主如今有孕在身,定要为孩子多争些父宠,小主心里也会宽慰一些,对缓解孕吐也是不错。”
亿锦温柔的笑了笑,恐怕皇上今后都不想见到自己。她也没有理由去打扰他。
至于孕吐,她的心原就不因何人何事波动过心弦,就是见了也不会怎么样的。
如今不见,她心里倒是舒坦,误会了心里原就没有的,放下心里曾经的刻骨铭心,不去打扰突如其来的人。
就在钟粹宫内对着天空肆意
洒脱的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
如此,便很好。
待时间成熟,一个新的生命呱呱落地,那时,她便安生立定。
与他或她一起戏耍一起学习,一起看日落辉宏,一起等日出朝霞。
“见或不见……”
话还未说完,亿锦不由得些心口阵阵抽疼,她捂了捂胸口,并非额娘凉薄,若争宠,额娘怕保不了你。
“小主……”
“李太医,本宫困了,如云替本宫送送李太医。”
李太医看着,却不好表现出什么,只觉这性格确实太静了些。
*
漫漫夜色映入人的眼帘,乌压的夜空里四爷有些烦躁。
如今是越发看不下去奏折。
心里从没这么没底气过,明明是他一言九鼎不会去找她,可他为何觉着自己若再不去,她就将自己忘了的感觉。
就是怀孕了,也好似不需要自己,就是孕吐也不来诉苦。就是说话也说的不明不白。
他到底该如何,莫不是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苏培盛,明日宣容若入宫。”
他扔了手里批不下去的公文,他要问清楚,就算她对容若动过心,也要看看他的女人有谁敢抢。
“喳……”
苏培盛见皇上火急火燎的出了养心殿,暗自神伤。
这甄小主难道就不明白李太医的意思,总叫皇上挂心,偏偏一个又拉不下脸面。
“皇上,您要去哪,等等奴才。”
跪在一旁许久的敬事房张公公呈着手里的绿头牌手都发酸,见皇上甩手出了殿门,心里又
是几个憋屈。
“苏公公,你可要帮帮奴才啊!”
苏培盛甩了甩手:“下去吧,今夜皇上他就不入后宫了。”
撇了一眼整整齐齐的绿头牌,琳琅满目偏偏就没有甄小主的。皇上怕是一日不还甄小主的绿头牌这后宫又一日不进了。
“好你个甄亿锦,见或不见……岂是你一个嫔妃说了算的,朕说的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