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是蛇打三寸,之芸只得应下来。见面的日子就定在这个周末。
之芸向好友们抱怨,倩茹想一想说:“我觉得,见一下也好,说不定就是个好机会呢?”
宁颜也赞同。
之芸笑说:“你们俩现在都有家了,是不是也想我快快嫁出去?”
倩茹说:“你跟我说实话之芸,你是不是还想着袁胜寒?”
之芸不响了。
倩茹说:“我跟你说之芸,你可不能犯糊涂。你没听那个姓陈的老女人天天在那里散布消息吗?袁胜寒的老婆怀孕了!你可不能再糊涂,这事儿没指望的,有了孩子就更难办。你要再这么等下去,真把自己给耽误了!”
之芸低头没有做声。
在之芸还在犹豫之间,她妈妈病了一场。原本不过是小感冒,可是医生说,对心脏有些影响,倒也不要紧,就是以后不能总感冒,老年人,说倒就倒。
之芸终于答应了母亲去跟那个男孩见面。
一见之下,倒也没有什么可挑的,普普通通的一个读书人,老老实实地说,希望能快一点定下来,好安心在国外读书,等安稳下来再接之芸过去,两个人一同在那边奋斗。又问了问之芸的英语水平,希望她这段时间能够多用点时间学一学,免得出去以后语言关难过。
之芸同意了跟他交往。
两个月不到,他便拿到了签证。走的那天,之芸去送了,那男孩家里忽拉拉地去了一群人,之芸看着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觉得这一切都象一个梦一样让人茫茫然。
那人走后,很快来了一封电邮,简单地说了一些那边的情况,注册了,报到了,找了宿舍,条件尚可,第一年的功课还是比较紧的,有空的话再联络。
口气如同一个不甚亲近的朋友。
之芸看完邮件本想删除,想想还是保存了。又回了一封信,请他注意身体。
两个人不咸不淡地通了一两个月的邮件,那边忽然地没有了消息。
并没有发来绝交的信,之芸发了两封信没有接到任何回音,心下也就明白了。
有一天小姨兴冲冲地问起他们交往的情况,之芸才告诉他,他可能是不想处下去了。
小姨急得了不得,赶紧给对方的介绍人打电话,介绍人含含糊糊地答,如今自己也联系不上他,也说不准他是什么心思。
小姨叹气说:“他也没说不谈吧,要不,你再发个信去问问,再等等看?”
之芸却再也没有发信,这事儿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整个过程如同一场无趣的喜剧片。
小姨气得大骂那个男的是个负心汉,之芸想,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地就做了一回怨妇呢?
倩茹与宁颜知道了,安慰之芸,说早一点断了也好,若是谈上个一年半载他再来这么一手,才是真要把人急死或是气疯,还没处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