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巨大的狮身兽人挡在了最前方,慢慢吞吞的喘着气,舒默整个人都被吓到了原地。
而他的‘邻居’依旧在身后推搡他,朝前走。
要死
忽然,怒骂声从身后响起,狱长的电棒狠狠砸在了灰发兽人种身上,他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手掌贴着舒默的背,拍了拍。
舒默小心翼翼的绕过狮身兽人,他的脸上缠着绷带,别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情绪,但舒默恐惧的眼泪都憋了出来。
崩溃中,他忽然意识到了一点:灰发兽人种非要站在他身后走是为了替他阻挡狱长们的怒火。
因为这些狱长们从不走在犯人的前面。
这个兽人种似乎在保护自己,为什么?
他的大脑闪过这个疑问,很快又抛诸脑后。
出口不到百米的距离,暴乱忽然产生。
有几只兽人种疯了一样咆哮着攻击狱长们,毫无防备的一个狱长被当场撕碎。
劲风从身后掠过,灰发兽人种猛地扑倒他朝一边滚去,狠狠地撞上了牢笼的铁栏杆。
那头狮身兽人种张开獠牙,像是科幻片里的怪物,撕咬着同类,血肉和骨沫飞溅,舒默仿佛置身于灾难片,干涩的喉咙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有一只娇小的兽人种趁着暴乱溜出了闸门,他回头望了眼暴乱的环形监牢,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动作。
那双碧色的眼珠犹如价值不菲的上等翡翠,和舒默正好对视上。
那只兽人种愣了下,他没想到会有人注意到自己,舒默呆滞无神的视线没有挪开,他缩在那个陆地兽人的怀里,眼睛好像在看自己,又像只是被吓傻了,没有焦距。
“有人那个犯人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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驯养狗狗的错觉
舒默哑着嗓子说,他伸出手指,被灰发兽人种按回到怀里。
【嘘,别发出声音】
兽人种用他听不懂的话语嘟哝了句,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掺和进这场暴动,表现得很‘乖巧’。
无处不在的天眼监视着牢狱的一切,一旦让狱长们发现他们有表现出一丝一毫有参与暴动的行迹,他们就得死。
死在斗兽场每天都会上演,迦尔纳不抗拒死亡,也不接受死亡。
而现在,他不能让怀里的人类面临死亡。
【妈的,这些杂种们净会惹事!】
【不能让看官们等急了,先把活着的都赶到斗兽台上,节目还得继续演出!】
狱长们吵吵闹闹的推搡着,下达了决定。
迦尔纳听得清清楚楚,他将人类拽起来,手掌像是禁锢一样牢牢的将人类的固在身边,朝着闸门的前进,即便脚底下踩着不知道是那位可怜虫的脑髓液,他的脸上也没有多余表情。
舒默眨眨眼,老实的跟在迦尔纳身旁。
狮身的兽人已经死了,他的头颅搁置在闸门的另一侧,腥臭的血液淌了一地,舒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浸染地面,这一队的犯人们再没有比他更强壮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