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王爷微笑的看着迎上来的幽州刺史兼护城将军赵云。只是这笑容,看着像只
狡猾的狐狸。廖擎仓不知,自己这次不远万里来这里到底是福是祸。
廖擎仓出发前,天泽皇帝李崇和他密谈。内容是关于此次北行,协助靖安王爷彻查北方的匪患。
廖擎仓很疑惑,朝中盛传靖安王爷有异心。而且据自己所见,靖安王爷与皇上的关系确实如传闻中的一样。皇上为何要将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靖安王爷。北方匪患根本就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这里临近北羌,难道皇上就不怕靖安王爷勾结外邦?
虽然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可是擎仓还是冷的发抖。来到这已经三天了擎仓实在受不了了,站起身,拿了件披风出了门。
李靖常来北方视察,这做院子据说是李靖在幽州的别苑。看他与赵云的关系好像熟络的很,而且有种臭味相投的感觉。裹了裹披风,擎仓继续往李靖的房间方向走去。“廖大人···”
擎仓扭头,一个侍卫向自己跑来。“廖大人留步。”
“云侍卫何事?”
来的人是李靖的贴身侍卫,云康。
“王爷说,廖大人若是有事请等些时候再来。”
云康拱手说道。
擎仓在心里嘀咕,他知道自己要来找他?
“王爷可在房中。”
擎仓问道。
“这···在是在···只是现在不方便,还请大人见谅。请大人晚些时候再来。”
云康表情尴尬。擎仓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那里面说不定在上演着什么好戏。这个王爷以前没见到他的时候,自己还真的以为他是个多么了不得的人,现在看啦也不过如此。
“劳烦云侍卫禀告王爷,下官晚上再来。”
擎仓回去的路上,心里越想越气闷。脚步重重的踩碎干枯的树枝,咔嚓咔嚓的响。还是觉得不解气,又重重的跺了一脚。这算什么?难道他来这种冻死人的地方,是为了玩吗?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扶不上墙的王爷。
生了一会儿闷气,天也差不多黑了,擎仓再一次来到李靖房门外。刚想抬手敲门···“廖大人···廖大人···”
“云侍卫,王爷可在房中。”
“王爷,在门外等着您。”
云康说完,示意擎仓跟他走。擎仓疑惑的跟上了脚步。大门外停了一辆马车,擎仓上了车。李靖悠哉的靠坐在车上。
“王爷···”
“嘘~带你去个地方。”
李靖难得严肃的表情说话。擎仓跟着紧张起来,但到他发现了什么?紧张的坐在车里,外面渐渐黑了下来,马车里的视线也跟着暗了下来。一时之间,安静的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对面的李靖的气息很弱,据说武功高强的人一般呼吸会很慢。看来是真的了。外面车轮咯吱咯吱的声音让气氛更加浓重。擎仓不知为何会日次紧张。手紧紧的抓着衣摆,手心的汗印湿了衣摆。外面渐渐传来人声,听起来好像很热闹。有灯光从车窗帘透了进来,有那么一瞬间擎仓觉得对面的人在笑,笑的很让人火大的那种。
下了马车,擎仓有种想要暴走的冲动。这里是什么?他说的地方就是这!
“这位爷里边请,第一次来吧。我找最好的姑娘出来····”
李靖笑着对迎上来的老鸨说:“我要最好的。男女不限。”
老鸨笑的更开了,满脸的白粉簌簌的往下掉。擎仓直响吐,一群莺莺燕燕围了上来,那刺鼻的香气快让擎仓窒息了。可是却被人拦住了去路。围着的姑娘看着自己的眼好像要把自己吃了一样。擎仓跑了几步,冲到李靖身边,那些姑娘似乎不敢接近李靖的身边。擎仓得了喘口气的机会。紧紧的跟着李靖上了二楼。
擎仓黑着脸,看着他的背影暗暗下定决心,回京后一定要好好参他一本,不!现在!马上!立刻给皇上写信。带着一身的鸡皮疙瘩跟着李靖····
这是什么情况。对面的人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为什么自己也要跟着他疯。
“公子~公子~为何一直盯着对面的燕姐姐看,人家服侍的不好吗?”
一阵软的像棉花的声音闯进耳朵,擎仓浑身僵硬,看着冲着自己撒娇抛媚眼的女子不知作何回答。“公子若是觉得人家不好,为何还要点人家···呜呜呜····”
女子说完假哭起来。
“对不起!”
擎仓僵硬的道歉。
“不管不管,人家不管嘛···公子要罚酒···”
擎仓不知该怎么办,僵硬的推着要往自己身上扑的女子。“姑娘自重!”
“公子~~~你是在暗示人家嘛?”
说完又往身上靠。姑娘你想多了!擎仓气结。扭头,看李靖。本想求救,可是看到他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收回了视线。该死!他是故意要自己出丑的。
“王··李公子,属在下不奉陪了,告辞!”
说完,擎仓就要站起来往外走。“擎仓,这是命令,本公子命令你今晚要跟我一起离开。”
李靖一脸笑意,却有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擎仓气愤的又坐了下来。
“廖公子是第一次,你们被吓到他。”
李靖说完,笑了一下。擎仓觉得他最后的那一笑加了轻蔑的味道。该死!擎仓端起桌上的酒盅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
“廖公子,您没事吧,慢些喝···”
身边的女子赶紧给擎仓顺气。擎仓的脸不知是喝酒呛到了泛红,还是因为害羞脸红,总之他的脸红红的,透着一股青涩的魅力,让对面的人看的有些痴。
端起酒杯,又灌了一口,这次好些了。酒不辣,但是却不怎么好喝。说起来,这还是擎仓第一次真正的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直到看不清对面那双轻蔑的眼神。该死,不就是比自己痴长几岁,为何如此看不起人。愤愤的将酒杯摔在桌上,酒气上来了,脚步有些虚浮。一把拉起身边的女子,不就是女人吗,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