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煜扶着树,想要离开这里。冬天森林的夜晚会很危险····起码先离开这个林子。如煜艰难的迈着步子,一天了自己只吃了一点点糖年糕。早知道会这样当时就多吃点了···如煜后悔的想。每移动一步,后背的暗器就会搅着皮肉痛。伸手想要把后背插着的东西□,可是万一□流血不止怎么办。如煜好想蹲在地上哭一会···他一直知道自己是个爱哭鬼,真的只要哭一下就好了。要不然心里那满满的要溢出的恐惧会让他发疯的。
突然,好像听到有人····如煜站在原地不敢动。如果真的是人就好了,管他是不是好人···只要不是什么奇怪的飘来飘去的东西····
是人!一定是人····如煜在心里祈祷。
“大哥,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会不会不是这里啊。”
如煜记得这个声音,是今天下午那帮强盗的。如煜终于明白屋漏偏逢连夜雨这句话的意思了。忍着剧痛,想要找棵树爬上去。听声音,那些人就在附近。现在夜黑风高的,躲在树上应该不会被发现。
面对生死,人的潜力是可以得到无限发挥的。当如煜抱着树干喘着粗气的时候,他已经离地好高了。不知是树太好爬,还是自己的伤其实没有想得那么严重。总之如煜抱着树干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便有人出现在如煜视线范围内。死死的盯着下面的人,祈祷他们可以快点走····不知他们在找什么····拿着火把。偶尔的火光照到如煜脸上,心里祈祷他们不要抬头。
突然,觉得身后似乎有什么····如煜想也没想就扭头。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人···轻飘飘的站在树干的另一端。月光照的那个人的脸惨白惨白的····鬼!!!
“啊~~~”
尖叫着重重的摔下去。然后便失去知觉了····
“哗啦····”
一桶冰凉的冷水扑在脸上。如煜一个激灵睁开眼···
“大哥!他醒了。”
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走到如煜面前。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说:“伤我那么多兄弟。要不是你还有点用老子真下砍了你。”
听到这句话,如煜放心了。自己还有用也就是说自己还不死。
已经一丝力气也提不起来的如煜听到了最重要的信息后便晕晕乎乎的倒下了。耳朵虽然听的清除他们在说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他们说的什么。
“大哥,咱们兄弟伤了这么多,当然不能只要那么一点。”
“对啊,大哥···他们不讲江湖道义。咱们也没必要讲了。”
四匹马,两前两后的飞奔在树林里。马上四名男子身穿白色长衫,连头都包在里面。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
天亮的时候消息传来,李祟领着一对人马,循着血迹一路赶来。
冷冷的挥出一个杀的手势,身后的人训练有素,一道毙命。当最后一人尖叫着晕倒时。所有人停手,将晕倒的带离现场。
微弱的马蹄声传来,却在最后的界限停下,李祟勾起嘴角冷笑···
马蹄急转。四个白衣男子知道自己晚了一步,在身后的人追上之前服毒自杀,跌下马来。
暗部的人回来报告,李祟摆手制止。“回去再说。”
如煜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许是自己的幻觉。脑子里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总之,当外面一切归于平静的时,如煜觉得世界总算安静了····
门砰地一声被踢开,如煜想要睁开眼睛,可是眼皮想灌了铅一样。一只冰凉的手伸到自己鼻下。然后有人小心的把自己抱了起来····
“你就没想过朕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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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有人在自己身边转来转去,后背凉凉的感觉,很舒服。如煜觉得自己也许不会这么快死了。
御书房里,一袭黑衣的男子跪于他唯一的主人面前。报告着他们查到的信息。
“他们是受人指使。只要将主人活捉。不知道指使的人是谁。与他们接头的人身穿北羌族衣服。死的四个人身穿白衣。服毒后尸体已经开始腐烂。身上看不出有什么标记。”
李祟点头。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虽然极力想要掩藏身份,不惜栽赃嫁祸。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虽然北羌人出生就会在身上纹上族徽,以为把尸体毁了,看起来像是北羌在欲盖弥彰····可是他们漏掉了一点。这个世上能让尸体这么快腐烂的毒不是谁都有的。
“两位爱卿怎么看。”
李祟开口。
杨文锦笑笑道:“皇上已经有定夺了,何故再问微臣。”
“皇上,探子来报,已经有拜帖从南佑国来了。来访的是太子与国师,名义是皇上的二十生辰。”
沐萧衍继续道。
三人脑中不约而同的回顾南佑的局势。南佑皇帝多年卧床,国事一直是太子和国师两人处理。只是太子鹜庸为人骄傲自大,目中无人,昏庸无能,而且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样,鹜庸——无用。国师与他想来不和。
“很好,不过这他们恐怕早来了。我们也提早拜访他一下。”
“皇上~煜公子醒了。”
一个尖声尖气的声音传来。李祟身边的小太监,惶恐的站在门外。心里不停地给自己催眠:是皇上说他一醒来就来通知的是皇上说的是皇上说的。
“两位爱卿先行退下吧。”
李祟说完,没来得及等两人跪安,便匆匆离开了。
李祟出现在如煜面前时,他正趴在床上皱着眉喝药。
太医弯腰道:“已无大碍,稍加时日便可痊愈。微臣告退。”
李祟没有挥挥手,众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