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胥铭泽冷哼了声,终是将声音咽了下?去。
许晚辞偏过头?,她脸上还有?泪痕未干,她只是安静地望向戚十堰,一脸迷惘。
戚十堰一颗心不?由得沉了下?去,他眸色深沉:
“你有?没有?见过陆十鸢。”
陆十鸢?
片刻,许晚辞脸上有?一刹间的迷惘,她直到?这一刻才知道陆十鸢也被掳走,许久,她才哑涩地出声:“……我没有?见过她。”
许晚辞没见过陆十鸢。
从那一晚开始,她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戚十堰沉默,他心中或许早有?一种猜想,尤其是在察觉衢州城对幽州城的弱点尽数掌握在手的时候。
但哪怕从许晚辞口中得到?了答案,他依旧是不?敢确认。
最后一晚,她险些丧命,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或许早就死在胥铭泽的手下?。
她如果真的是祁王的人,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击之力。
戚十堰在给她找借口。
但戚十堰比谁都清楚,能靠近书房的人,如果必然会有?一个人有?问题,那么只会是陆十鸢。
戚十堰不?知道是怎么出的帐篷。
柏叔也来到?了扎营之地,他苦涩地看向戚十堰,低声:“将军,府中的奴才能遣散的都遣散了,老奴只带了数人。”
戚十堰低低地应了声,他抬头?望向幽州城的方向,眸色晦涩难辨。
柏叔一时间也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许久,柏叔听见他声音沙哑地说:“柏叔,去查一个人。”
柏叔不?解:“查谁?”
“陆十鸢。”
“她到?底是谁。”
柏叔愕然抬眸。
他忽然发现,将军的脊背不?再似往日笔挺,仿佛要被无数的重担压垮。
十鸢和胥衍忱依旧留在衢州城。
衢州城又落了一场雨,淅淅沥沥地砸下?来,砸在屋檐上,再顺着檐角滴落在地。
城主府忙乱一片。
十鸢一直都知道公子身中剧毒,也一直都知道他时刻在忍耐疼意,但她从未见过剧毒发作时的公子。
没有?一点预兆,他手中的笔墨瞬间掉落,整个人闷哼了一声,他脸色刹那间煞白,双手紧紧握住轮椅,手背上青筋暴起,在她慌乱上前时,他猛地偏过头?,低哑着声拦住了她:
“十鸢,出去!”
十鸢难得没有?听话,她上前握住轮椅防止侧翻,她焦急地问:“到?底怎么回事!”
十鸢碰到?了轮椅,才发觉他浑身早疼得没有?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