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放下手里的事情,反问艾申,“死了?”
艾申说,“死了,像那个弘胡一样,笑不滋儿地死了,死死的。”
“还是啊,”
轲比能说,“你们扮演仙也好,神也罢,总之,他是吃了你们给的东西死的,你们还跑得了?”
艾申说,“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
轲比能说,“就是笨寻思:杀人得有仇吧?季丸奇卡今天和谁结下了仇?苴罗侯,他抢了苴罗侯的女人,不是他找人杀的,还能是谁?咱们在这,不是给他们找病吗?你们姐俩还在这晃悠,不是等着让人分辨出来吗?”
艾申眨眨眼睛,说,“那也有漏洞啊——咱们摇车摆辆的来了,不是一人一家看到的——怎么忽然的赶夜又走了,岂不蹊跷?”
轲比能说,“所以,我决定我阿玛(父)额马(母)他们和我们,连同他们的牛羊马匹一起走,到你们那里。”
“我们,”
艾申说,“不是你们那里啊?”
轲比能笑了一下说,“怎么说都行——我这样想对也不对?”
艾申说,“事到如此,也只好这么办了。讷五(弟)怎么办?他这么远劳顿,能受得了?”
轲比能说,“让他躺在车里,留下一人照顾着,其余的都骑马。”
艾申说,“也只好这么做了。”
当下,艾申也上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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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家的撮罗子都没有太多的东西,大人小孩的十多个人,不多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大家帮扶着,把苴罗侯连同他铺的盖的一同抬到了来时坐的马车上,叟索季哈说,“我在车里照顾着讷五(弟弟),让吉利图浪来赶车,你去骑她的马——你们都骑马走吧。”
大家应声,轲比能父母年岁都不是很大,骑马没问题,还有一个小一点儿的弟弟,和他阿玛同乘一匹马。这样,他们在三星打横之后,就向南出了。
轲比能把弓箭和所佩长剑都带在身上,他们得预防季丸奇卡的家人提前现,追上来。季丸奇卡有三个儿子,都是十八大九,二十多岁,他们虽然不在一个聚落,但,相隔都不是很远,一旦知道自己的阿玛被轲比能的人杀了,势必骑马来追。
轲比能和艾申骑着马走在前边,走出一会儿,轲比能回头望望,叹了一口气。
艾申说,“在这里住了许多年?”
轲比能说,“十三年呗——这算什么?这不算被人欺负走了吗?”
艾申站在马镫上往回看看,说,“你的家,和大多数人的家没什么特别之处,可是,毕竟是家呀,童年、少年住过的地方,几十年之后,你的梦里还会出现的地方。”
轲比能又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
“所以我说你要有大志,做人上人。”
艾申说,“咱们不欺负人,但,也不让别人欺负咱。这年头,什么是硬道理?就是有人马刀枪。你安巴格(哥哥)满足于一个聚落的领,认为没人敢欺负他,咋样?十多个弘胡就把命夺去了。那时,我说过他,他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怎么样?”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