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文斯很是兴奋,催促这她赶紧发文章。
乔希无奈,实验不完整,怎么可能发文章呢?
“我还没有弄清楚这些副作用,怎么能急急忙忙的?”
乔希解释道。
文斯无法,只能等着她的文章,想尽快让她进入临床实践阶段。
功夫不负有心人,乔希的实验有了一些成果,便给肿瘤期刊投递了文章。
如果这篇文章能够通过,他们可以开始临床实践。
很快,肿瘤杂志回复她道需要补充很多的实验,乔希无法,继续开始补充实验,总共列出了四条大的实验。
想必也是,任何事情都没有那么容易,这下子文斯无话可说了,只能乖乖掏钱。
好眠
乔希知道作为新成立的神经外科的主任,文斯真的承担了很多。
科研最是费钱,而整个急诊室又不只有神经外科,她之所以可以这么专心于研究,也全靠了文斯向投资方争取来的资金。
乔希只能埋头搞研究,心无旁骛,只t希望这些实验可以顺利完成。
功夫不负有心人,实验最终还是历时一年补齐了,乔希再次提交了文章。
这一次,文章顺利地发表了,这为约翰逊的神经外科带来了更多的投资。
文斯很开心,在文章被发表在《肿瘤科学》上后,约翰逊全体团队便要开始招募志愿者了。
急诊室不缺肿瘤病人,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接受最新疗法,或者完全符合志愿者的条件,因为新疗法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一天,急诊室来了一位病人,他是曾经做过母细胞胶质瘤手术的患者,最近出现了头痛和记忆力减退的一些症状,便就近找到了约翰逊急诊室。
病患是两年前在l大医学院做过肿瘤手术,经过影像科的检查后,文斯发现他的大脑出现了占位,结合他的症状,应该是复发了。
其实,确诊肿瘤复发的最好方法就是做活检,但文斯瞬间想到了这位病人完全可以尝试新的免疫疗法,便和他说起了乔希最近在做的人工智能编辑肿瘤细胞基因的事情,劝说他成为志愿者。
这位病患觉得既然复发了,虽然没有在其他医院听说过免疫疗法,但还是决定试一试,有一种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感觉。
于是,医院方和病患便签署了合作协议。
文斯为乔希找来了志愿者,让乔希准备开始为病患治疗。
这是一件好事,乔希很高兴,毕竟如果新的疗法被证明可以延长患者寿命的话,那就证明她的设想是可以治疗更多的母细胞胶质瘤患者的,那将是会挽救更多人的,要知道,每一年全国因为这种恶性肿瘤而死的患者有一万多个。
于是,当乔希根据诊断开始为病人制定个性化的治疗手段的时候,瞥了眼患者的ri胶片,看到了复发的部位,确实就是复发了,便开始了尝试治疗。
结果刚开始,她就发现病患的反应有些大,效果似乎不太好,这很奇怪,和她预想的结果一点都不一样。
这个时候,她再次认真看了病患的ri胶片,除了活检,还有pet(正电子发射断层显像技术)可以明确这究竟是不是复发。
因为病患是两年后才出现了这些反应,所以文斯便认为他是复发了,毕竟这种病的复发率确实非常高。
于是,乔希便给病患进行了pet检查,看到检查结果,他们这才发现病患其实是晚发的放射性脑损伤,并不是脑肿瘤复发了。
乔希将检查结果告诉了文斯,两人对视良久,现场异常沉默。
这是一次医疗事故。
两个人都有责任,虽然最初的原因是文斯太急了,可乔希也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我们必须告知病人这一点,做出合理的赔偿和救治。”
乔希叹了一口气,率先打破了这种死一般的沉默。
虽然,这种错误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放射性脑损伤和脑肿瘤复发之间,很难界定,往往都是需要病理检测,而且脑损伤往往都是在放疗后短时间内就会出现,但不得不说,两个医生的责任跑不了。
“抱歉。”
文斯搓搓脸,让自己清醒一些。
“我去告知病人,你去上报危机处理办公室?”
乔希试探着道。
“你知道,免疫疗法的这项临床实践,a大医学院已经开始了临床实践了,或许,他们会提前完成全部流程。”
文斯面色焦急地看着她。
乔希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作为一个主任,他承担了太多的压力,需要为神经外科申请经费,需要帮她找志愿者,还要为约翰逊的发展操心,但对她来说,这一切都没有病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于是,乔希身体前倾,双手撑在了办公桌上,目视着他,严肃道:“不论怎么样,都是我们的过错,我们必须立即停止所有的治疗,将这一切告知病患,并且尽力救治,避免诉讼,听着,我不管会发生什么,哪怕我做了两年的成果都白费了,那也没有病人的生命更加重要,清醒一些,我们共同面对,好吗?”
文斯并不是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只是在上一刻还意气风发,这一刻不甘心就这么面对失败的事实而已。
作为主任,文斯还是很有理智的,缓了缓才低下头来:“我知道了。”
走出文斯的办公室,乔希在许多年后,再次感觉到了那种无力的恐慌感,病人会很生气,会去起诉约翰逊吗?
但是,不论多么害怕,她都必须和病人面谈。
来到病房,这是特别给志愿者安排的特殊病房,乔希亲自为他停止了所有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