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许胡说!”
李老夫人从内室里出来,她换了一身舒适的袄裙,外面罩了一件黄色流水纹半臂,连头饰都卸了大半,带着包头巾,由洪嬷嬷扶着坐在软椅上。
庞嘉雯高高兴兴地凑过去道:“他说他的,我才不在意。我瞧着那个白汲是长得很面善,他读书也很厉害吗?”
李老夫人看了一眼白若瑾,见他沉着脸不说话,忍不住笑道:“白汲是河南省的解元郎,你说他厉不厉害?”
庞嘉雯倒吸一口凉气,可随即看像白若瑾道:“不对啊,他不是顶替你的名,所以你才是河南省的解元郎?”
白若瑾瞪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想什么呢?考场里面如何作假?我名头上顶着的解元郎的确是他考的,而我真正的名次则屈居他之下。”
庞嘉雯听后哑然,过了一会才道:“所以,你是说你不如他?”
白若瑾:“……”
江绫和江绾要替庞嘉雯着急死了,她怎么能每次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呢?
就在她们两个想替庞嘉雯找补的时候,白若瑾道:“区区一个省解元而已,是他的和我的又有什么区别?要想入仕,还得看春闱金榜。”
庞嘉雯道:“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如果你连中三元,岂不是美谈一桩?”
白若瑾面色柔和了些,目光坚毅道:“我会在乎这些?”
庞嘉雯想想也是,便道:“想不到真正的白若瑾也这么厉害!”
白若瑾暴躁道:“他不是白若瑾,我才是。我姓白名澄,字若瑾。我在京城用的是我的字,这个我没有骗你。”
庞嘉雯好奇道:“那他的字是什么?”
白若瑾捏了捏拳,森冷道:“你为什么还在问他?”
庞嘉雯:“我好奇啊!”
白若瑾:“……”
江绫和江绾看庞嘉雯那傻样,忍不住凑到一起笑。她们特别想看白若瑾被气到跳脚的模样,但又怕庞嘉雯继续说下去会一不小心把白若瑾给气死了。
白若瑾的确被气到不行,眼睛直直地瞪着庞嘉雯道:“你打听这个做什么?他都快定亲了。”
庞嘉雯听了,颇为遗憾:“啊,他都已经定亲了?”
白若瑾咬牙切齿:“没有,不过他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
庞嘉雯提不起一点兴致了,她之前看白汲长得那么好看,又因为白若瑾提前知道白汲家世,想着自己二姨母家的表姐尚未婚配,家世与白汲差不多,或许会是一对良配。
不曾想,白汲竟然已经有喜欢的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