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九笙不知道他要搞什么名堂,只听传来后备箱一开一合的声音。
紧接着江烬的颀长身影已经来到副驾驶的位置,拉开车门的一瞬间,飘进来一股沁人心脾的花香味。
映入眼帘的是一大束火红的厄瓜多尔红玫瑰。
洛九笙愣了愣,“干嘛?要卖我花?我现在可没钱买。”
江烬笑的散漫,“送你的,好不容易结次婚,总不能两手空空,显得我这人很狗。”
洛九笙没接,“心意领了,但我也没给你准备礼物,这花我不能收。”
“不喜欢?”
江烬挑眉,“我知道你喜欢白色山茶花,但毕竟登记结婚好歹也是桩喜事,白色寓意不好。”
我下不为例
他笑的混,“我可不想让你刚结婚就守寡。”
在他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洛九笙睫毛轻颤,“江烬,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我们婚姻存续期间属于合作关系,如你所说,我知道你对我早就没意思了,但像是花这种让人误会且有歧义的东西,以后别送了。”
冷不丁的被她会心一击,江烬被一噎。
而后,他表现地可怜兮兮,明明是一八八的大高个猛男,现在却无辜地望着她,一张小脸好像能掐出水来。
当真是我见犹怜。
洛九笙一时心软,脱口而出,“行吧,拿来给我吧,谢谢。”
见洛九笙收下花束,江烬眼眸弯了弯,“谢谢老婆,我下不为例。”
一句话,让洛九笙的脸上又浮现起一片红晕,她随即接了花,什么都没说扭头就走。
她有些后知后觉,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江烬屁股后长了尾巴。
大白天上演聊斋了,可怕。
医院的门口,人来人往。
江烬神情惫懒地倚靠着车身,偏头点烟,深吸一口,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这才回到车上。
旋即,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秦寿’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接听,江烬言简意赅,“老秦,你有没有认识比较权威的脑科专家?能尽快做手术的,最好。”
秦寿那边刚刚下了一台手术,正在脱无菌服,边换边说,“怎么,你脑子坏掉了?”
江烬戏谑,“你丫才脑子坏了,会说话就好好说,不会说话就跟狗一桌。”
秦寿在电话那头笑的跟缺根弦一样,“嘿嘿,我这不是跟你开玩笑呢嘛,真是没有一点幽默细菌,你找脑科专家干嘛?谁病了?”
江烬嗓音压低,“让你找你就找,废话怎么那么多?”
秦寿,“哎呦,人家这不是关心吗?”
江烬惜字如金,“滚。”
秦寿欠欠儿道,“那我滚了?”
江烬,“回来,先等会再滚。”
秦寿暂时压下心底的好奇,正色了几分,“我认识一个脑科专家,名叫靳一,年纪不大,但是在脑科领域却是颇有建树,不过他的手术档期排得很满,出了名的不让要想尽快安排手术,可能得费些周折。”
江烬皱了皱眉,“不管用什么办法,尽快帮我联系上他。”
秦寿应下,“行,我去想想办法,病人叫什么名字?”
“俞莲舟。”
挂断电话,江烬靠在座椅上,揉了揉眉心。
过了一会儿,他从西装外套的口袋中摸出那两本红色的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