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游泳馆内,柳江衡戴着鸭舌帽,身穿黑色的运动衣,一脸阴翳,祁卓礼拿着笔记本不怀好意双手抱臂。
那个高高在上的笑容让柳江衡的愤怒一下子爆发出来,他率先出手,两人殴打在一起……
地面湿滑的游泳场,柳江衡失足摔入水内,有轻微恐水症的他喘不上气,挥舞着四肢求救,他以为自己会死在这里,却不曾想祁卓礼跳下了水,架着他的肩膀拖着他上岸。
发热的后颈冰冷的四肢让他无所适从,他脱力地倒在健硕的臂弯上,香甜的冰橙花扑鼻而来,好香好舒服……
“小土豆……你……”
被扑倒的祁卓礼按住一直往他身上挤的柳江衡,滚烫的身体散发出微凉的清酒薄荷,让他有些醉意,先分化成alpha的他知道这是柳江衡的信息素……
“你等我打个电话先,别动!”
“卓礼哥哥……我想要……”
祁卓礼的手抖了一下,柳江衡好久好久没有这样叫过他了……有多久呢?久到他一度以为他和柳江衡出生就是死对头……
医院里,柳江衡身体软绵无力微微喘气着不肯松开抓住祁卓礼的手,医生看了看他们俩,抿了抿嘴说“你是他对象?”
“不是。”
祁卓礼说的太过冷淡,柳江衡表现的过分依赖,医生脑海里情不自主想了一场大戏,他叹了叹气说“那我给他打一针抑制剂,让他恢复清醒一点再做详细检查吧。”
说完,医生就戴上手套准备拆开抑制剂的包装盒时,面无表情的祁卓礼脸上微微皱眉,被抓的手反手握住滚烫的掌心。
“哼……”
细小的针孔扎进皮肤,柳江衡没忍住轻哼一声,发热的脸颊情不自禁蹭了一下微凉的手臂。
随着药水的进入,淡雅的薄荷味逐渐散去,握紧的手慢慢脱力松手,紧皱的眉头被抚平,柳江衡睡了过去。
祁卓礼的手腕红了一片,医生拔出针,给针孔的位置贴上一小块止血贴。
医生按住柳江衡脑袋展露出光洁的脖颈,微微拉下衣服,在第二颈椎的位置有个微微发红凸起的位置摸了一下,柳江衡眉头紧皱,身体有些抗拒。
“早期只有腺体分化却不产生信息素,现在突然分化出信息素,我建议做个信息素提取化验一下,还有oga腺体的检查。”
“这两部分费用比较高,如果你没问题就签个字。”
医生脱下手套,去了诊室拿同意书,祁卓礼抬手撩开柳江衡额前的头发,饱满的前额下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五官。
垂在一侧的右手紧握拳手,最后慢慢松开,掌心红得吓人,医生出来,祁卓礼说“医生,我需要打个电话通知一下他的两位父亲,信息素提取这个事,我决定不了。”
“行,打吧,有了决定就去护士站让护士找我。”
医生把同意书放在病床后的小桌板上,用了一支笔压在上面。
祁卓礼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他看了看床上的人,没有离开床位,选择就站在这里拨打了手机电话上的第一紧急联系人。
“喂,柳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