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厘赶紧去捡,猝不及防,一只手已经先她一步抓住骰子。
倏然间两只手叠在一起,一只骨节分明仿若冰雕雪松,一只白皙柔软宛如春枝初芽。
洛厘感觉好像摸到一条条青筋在手心里轻跳,像是什麽蠢蠢欲动。就像那天晚上她看电影的感觉,胸口发紧的害怕,却又隐秘的期待,恐惧与渴望并行t。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好是坏。
洛厘擡头看向殷佳遇,对上他的眼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欲念交织的祈望。
殷佳遇看她一眼,又移开目光,看着洛厘按住他的手笑了下:“我不抢你的骰子。”
他没想到,下一秒浅淡的香气忽然靠近,带着一点湿度一点温度,落在他脸上。
一触即离,就像玫瑰上蒸发的甘露。
转瞬即逝。
洛厘认真的看着殷佳遇,期盼从他的脸上看到一点高兴起来的迹象。
殷佳遇的确是怔住了,尽管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可眼中潺潺而动的流光却有了短暂的静默。
短暂的诧异后他低头,握住洛厘的手腕把她的手缓缓移开。
“厘厘。”
那双眼睛此刻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殷佳遇把骰子放到面前,看向她:“以后别这样。”
洛厘感觉脑子好像灌了好多好多的冰进去,又堵又凉。
“哦。”
她低下头去拿骰子,下意识放在了装樱桃的盘子里,甚至忘了游戏规则是把骰子扔出去。
她看着地图上早就褪色的花朵,努力吸着鼻子。
不知为什麽,她的眼睛突然好疼。
晚上殷佳遇要送她回家,被洛厘拒绝了,洛厘站在门口用身体抵住防盗门,不让他出来。
只留出一条窄窄的缝隙,她看着殷佳遇:“很近的不要送了,我到家给你发消息。”
殷佳遇还想说什麽,就看洛厘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然后把门砰一声关上。
洛厘回到家,丽华阿姨正跟妈妈在沙发上閑聊,她很礼貌的打了招呼:“丽华阿姨好。”
张丽华很热络的去拉洛厘的手,瞧着她的小脸蛋夸道:“厘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说罢看向旁边的孟云想,说:“说句话你别介意,真是青出于蓝,快超过你当年当台柱子的时候了。”
谁会介意别人夸自己女儿,孟云想摆摆手,毫不谦虚道:“那你不看看谁生的。”
张丽华佯装生气怼她一把,“你就气我生了俩臭小子,一个好看闺女没有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