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们说在机场沈总就一副相当受挫的失意表情,今早来集团也是没什么消息,这次受到的打击应该不小。”
严景把打探到的情况加了些自己的猜测。
严景退出办公室后何晔川继续思考目前的情形,虽然导火索是什么原因暂且不得而知,不过沈南秋和万海现在撕破脸皮已经客观存在,如果谭博仁没有铁保沈南秋在这个项目的意向的话,那现在就又是他接手沈南秋组长位置的好时机。
而想到唯一的不确定因素——谭博仁的态度,何晔川稍微皱了皱眉,他在自己和沈南秋之间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偏向,做事态度一贯符合他总经理位置的思考方式,并不过多插手,乐得看他们相互制衡。
想到这,何晔川微簇的眉解开了些。沈南秋失误被罚离场,那他就抓紧时间替补上场。
门外一阵高跟鞋声由远及近,是何晔川熟悉的踏步频率。
在高跟鞋声音由大变小又有踏步离开他办公室门的趋势时,何晔川打开了办公室门。
对上一副熟悉的面孔,是沈南秋,几天未见,她脸上并没有传闻中的失意神色,从表情上也丝毫看不出刚被合作方举报了。
何晔川勾着唇角,“沈总,进来聊聊?”
预料之外
今早何晔川从地库上楼路沈南秋的车位时照常看了一眼,但只看到车位处空荡荡。
她竟然真没来上班。何晔川边握着车钥匙边往电梯方向走时心里这么想着。
昨天他叫了刚从谭博仁那问话回来的沈南秋来办公室,沈南秋顺着他抵住门的动作走进他办公室。
“何总现在还有心思跟我聊?”
沈南秋走进来就径直坐到他办公桌前的椅子上。“不想想怎么赶紧趁这个机会把我踢出局自己上位?”
沈南秋走进来就径直坐在了他办公桌前的转椅上,趁着何晔川关上门的工夫,她坐着转椅转了一百八十度正对何晔川的视线。
“怎么会?沈总把我当什么人?”
何晔川勾着唇,分明被沈南秋猜中了心思但面上和语气里都装着傻。
沈南秋看着他嘴角不怀好意的笑,对他此刻的想法心知肚明,“当然是卑……”
鄙小人三个字没说出口,在舌尖转了几圈又咽了下去,改了口,“备预不虞的好员工了。”
何晔川也不知听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不在意地笑了笑,“那沈总跟我这个恪尽职守的好员工讲讲琼海的事儿?”
告诉他这些沈南秋倒是无所谓,反正举报邮件已经发到公司里了,他想知道无非是早晚的事,现在从她口中说出来还能控制一下不想被他知道的部分。
沈南秋跟他说明了万海现在赘婿联合几个老股东掌权的情况,又模糊地夸大了些她和谢坚在会上的摩擦,唯独没提当晚饭局上发生的事。
何晔川听着她说这趟琼海的经历,尤其是她所说的这次与谢坚在讨论会议上的不愉快,心下有了些权衡。
在工作场合她绝不是这样莽撞的人,眼下却把这封举报邮件的起因归咎于一场会议上的摩擦实在不是她的性子,但后续试探几个来回她又毫不松口吐露出别的消息,那就是有不想让他知道的部分。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何晔川明白她有所隐瞒,眼下只能按下不表试探她接下来的安排。
“休息休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