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按住她的肩提醒道:“你不是说过,玉凛不让你过渡干涉人类的执愿吗?”
溪公主仰起头笑了起来:“这是我的乐趣。在漫长的岁月里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和这份乐趣相提并论。你可以有意见,但无权干涉,还是你想与我为敌?当然你想怎样都可以,我想做的事情,从来没有失手过。”
玉殿下沉默了会蹲到床边,两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这个世界自有因果平衡两大法则制衡着,你何必做这些多余的事呢?”
“不了解这世界的人是你,玉氏人也在这因果平衡里,也就是说你唤醒杨清禾是必然的,他们终究不会有善果也是必然的,竟然都是必然火上浇油又何尝不可。”
“你在为刘慈安的嫡妻打报不平。”
溪公主抽出手,笑着向外走去。
“这么无聊的事,像我的本意吗?我那么喜欢人类,享受这份喜欢,才是无上的满足。”
玉殿下冷不丁的来了句:“疯子。”
他起身跟了过去。
溪公主一推开门,刘老板焦急的上前:“清禾怎么样了,她醒了吗?”
“告诉你个好消息她醒了。”
刘老板表情凝滞:“坏消息是?”
“还不如死了的好。”
刘老板听此面目狰狞着,伸手就要抓她,溪公主身手轻盈地往后退了一步,在他周身布满了念力,让他不能动弹。
“你到底是谁,对我用了什么妖术,放开我!”
溪公主来到他面前,左右打量了很久才道:“说你深情吧,你移情别恋于清禾,若是为了繁衍,我也能理解,可你也没几个孩子。竟然做不到像生物一样为生命的延续做贡献,又不能像人类一样拥有无法质变的执愿,那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刘老板不断挣扎扭动,怎么也摆脱不了,那股力量的束缚。他越想越恐惧不禁嘶吼了起来:“你脑子果真有问题。你就是个神经病。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放开我,你这个怪物。”
溪公主笑了笑一道结界,在粉色的雪花片中打开。她手放在唇上做了个禁声状。
“好吵。”
“你到底是谁,你想对我做什么。”
溪公主仰着头看着他周身的色素绪:“你需要冷静会,由恐惧主导的色素绪,并不是我的目的。让我带你一起回忆些美好的回忆吧。”
刘慈安瞳孔里浮现出,他与绢容第一次见面的地方,那是他对她一见钟情的地方,随后便是一连串的追求,直至她成为他的人。
日子一久,欲壑难平。
杨清禾的出现滋润了他心底的干涸,轰轰烈烈地甜蜜打破了日常琐碎。娟容拿起刀向她砍去
溪公主收回结界,刘慈安看着那一刀砍下来,吓得两腿发软的跌倒在地。
“不要啊!绢容我求你了。”
他痛苦的跪趴在地上,再抬起头时,绢容却倒在血泊中。
“你这个疯子眼里怎么就容不下清禾呢!你就不能大度点吗?落得如今下场,到底怪谁啊!我多希望你们能和睦。你这个刁妇,就应该去死”
他话音刚落,玉溪一脚踩在他的嘴上,将他没说完的话堵了回去。
“她不是死了吗?死在了你面前,死在了清禾手里。”
他挣脱玉溪的脚底嘲她吼道:“谁让她先动手的,是她自找的她活该,我是瞎了眼才看上她的。”
“可是她在爱啊!不爱的人又怎会在乎这些呢。”
刘慈安的心突然变得柔软起来,他的色素绪迅速聚集,那是关于绢容的色素绪。玉溪看着头顶的色素绪由青转灰,她满意的笑了起来。色素绪中灰时,她打了个响指,那些色素绪像定住似的不再动弹,她的结界也在缓慢的退去。
“为了让你更像人,你应该感到内疚才是。这是份特别的色素绪,它将永远伴随着你,永不质变永不消弭。”
玉殿下来到她身边:“小溪,你真的喜欢人类吗?”
溪公主转头看向他:“喜欢啊,我最喜欢人类了,还是你觉得我做错了?”
玉殿下沉默了会:“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是不能用对错善恶去判断的。”
溪公主看了会他,抚向玉殿下的脸颊,玉殿下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需要你对我使用忘,这也是真实的你,我喜欢你就要喜欢各种各样的你。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也背叛了你”
溪公主冷清的说:“玉氏人可以随意控制外形、性别和生理欲望,却无法控制感情流向,其实我和他们还有一点不同,就是我的感情流向是被动的。
若你主动放弃那是再好不过的事,能从名为‘喜欢’的牢笼里解脱,这对我来说是自由。”
玉殿下听此紧紧抱住她:“我不会放手的,就是死也不会。”
溪公主一碰到他,整个人就松懈了下来,那感觉让她深陷其中,她在他怀里很快便睡着了。
只见他脚底橙红色的雪花片一闪,再现身时他们已在溪公主的客房。
不离不弃1
刘童心听下人们说,父亲在后院找了厉害的道士给小娘看病,她不顾众人的阻拦拼了命的往这里来。她从没像这样反抗过父亲,她不想看到小娘醒来,她打从心底恨着这些人。
她疯狂的跑着,风在耳边呼呼的响,身后跟了一大帮子下人伙计,个个捶胸掐腰气喘吁吁,嘴里还时不时的说道。
“你这小蹄子,自小脾气就犟,连你父亲的话,也不听了吗?”
“别以为识些字管些账,老爷就由着你乱来,指不定哪天,你就被老爷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