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还没来及挣扎,就陷入深层的昏迷中。溪公主拔起匕首,锃亮的刀刃上,连带着温热的鲜血,不停的向那个伤口流去,没过多久伤口便愈合了。
溪公主扯开衣物,手抚在那个伤口上,不禁笑了起来。
“竟然是同类,藏的够深,不给你点小惩罚,还真是难抑,我心中的欢喜。”
玉溪右手边,展开一个结界,她将九殿下的匕首,放入那个结界里,然后抽出一把长长的剑来,那剑细长而锋利,完全抽出时结界消失了。
剑柄末端镶有半颗夜明珠,夜明珠周围有点点亮片,就算在黑夜也像散发着火光,剑下垂着长长的白色流苏,整个剑身显得十分贵气。
她迅速将剑,刺入玉殿下的心脏,只是这次她没有再拔起。
玉溪笑着操纵着,玉殿下身体里的血液,下一秒只见数以万计的血珠,漂浮在他们身边。
“希望明天早上,能在艳阳殿见到你,过了时辰,我们的缘份就尽了。我对力量也不是太执着,但在我们的世界,没有力量是无法存在的,虽然我是守护者保护同类,却不是我所擅长的。我倒是希望,你别太弱”
玉溪说着跳下床,拎起酒壶和酒杯,心情大好的向外走去。她一面走着,一面操纵着,身后的血珠。它们迅速聚集,不待须臾,便被她装进了,手边的结界里。
她倒了杯绿兮慢悠悠的向前走去,来至一榻边竟坐了下来。只见那榻中的矮桌上,摆了幅未下完的棋局。
溪公主放下酒杯,手撑着头,认真品起了棋局。忽然她大笑了起来,拿起酒壶和酒杯,起身而去。
“原来这是玉凛的局啊!”
翌日
天空中还飘着小雪,那雪已无昨夜的暴虐,下的还算安生优雅。它们一片片的从天空中落下,溪公主来到屋檐下,正想往外去,檀云赶忙拦着她,说了一大堆的不可以,后又为她拿来了,防水的长靴和手暖。
溪公主瞄了她眼,捏着她的脸蛋,凑上前响亮的亲着,还一副可怜巴巴说道:“臭檀云,我还以为,你昨天晚上,不要我了呢!吓的我,只能躲在被窝里,一个人发抖害怕。”
她说着拱到檀云怀里,开心的抱着她蹭道:“我就知道,小檀云舍不得!”
檀云被她拱的哈哈大笑,又无可奈何的回抱着她。因为她知道,溪公主她啊!只是不喜欢一个人罢了!明明那么害怕,我还把她丢下,也许我是真的错了。
溪公主换好长靴,开心的像个孩子。她一下子跳到积雪里,那积雪深的到了小腿。她每走几步回头看一下,只觉走过来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有意思。
檀云工整的站在那里对着她笑,对她而言这份美好,来的突然又不真实。
长大什么的,对她来说太勉强了,以后只要有我在,她……也可以不用长大。
非动不可是欢喜18
漫长的雨终于停了,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在深深的夜里,静悄悄的下着。玉殿下坐在书案边,拿着笔半天没动。墨水滴在宣纸上,晕染了好大一片。银禄见他不对劲,端来了铁观音,想给他提提神,毕尽一桌子公文,还等着他审呢。
玉殿下端起茶抿了口皱眉道:“这也太苦了吧!你就不能少放点茶叶吗?”
“我不是看你怪怪的嘛!还有这一桌的公文,所以就想着”
玉殿下起身向内室走去:“罢了!我脑子嗡嗡的疼,这些公文就放着吧。你看着收拾下。”
银禄随便整理了下桌面起身跟了过去,他见婢女们正给殿下洗漱更衣,笑嘻嘻的凑了上去。
“殿下,我看你这一天魂不守舍的,不会都在想溪公主的事吧!”
玉殿下一听到“溪公主”
,整个人就拘谨起来。
他别过头微微红着脸:“一会你们都下去吧。外面下了大雪,天气冷的很,我这里可以不用人的。”
银禄嘟着嘴埋怨道:“我也下去吗?”
“当然,主要是你。”
银禄:“好好好,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走。”
玉殿下躺在床上,只留了几盏宫灯。
夜深的很,外面的北风,呼呼的吹着,还有烈烈的薪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响。只是这些所有的声响,像被玉殿下屏蔽了似的。他的心让一个人填的满满,不论他做什么,都无法安静下来。
他放下所有防备,无可奈何的将身体,调整为人类的状态,静静的感受着这一切。他知道,只要像往常一样,无法处理时,变成人类就好。只要是人类,就会像人类一样,让所有的困扰,慢慢的过去。
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睡着了。直到有人将匕首刺入他的心脏,他才从睡梦中挣扎的醒来。他的意识刚醒,又陷入某种强大的力量中,他隐约听到那人在说。
“身为人类的太子,戒备如此松懈,这让我不得不怀疑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而矣,这对我来说很有意义。你啊,是我除了凛外,第一个如此在意的‘人’。”
玉殿下看着身上的人,缓缓的闭上眼睛:“原来是来挖我心脏的,我啊,也想知道,它对你,到底是怎样的喜欢。如此折磨人,真是生平第一次。”
玉殿下无意识的,收回四溢的血液,待伤口快要愈合时,胸口又被刺穿,身体里的血液,因着那人强大的水能,不停的往外溢。霎时间,他们周围布满了血珠,他意识模糊的想着“她这是?想做什么呢?待骨髓血液再造,可能要天亮才能醒来”
第二日,外面的白雪印的屋里都发亮。银禄像往常一样,来到殿下的寝内。他看殿下的身上插着剑,吓的两腿发软,惊慌失控的嚎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