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以我现在的能力,我是无法推测归还门以后,我和你之间的关系的,所以我想赌一把,毕竟我们还有可能有未来。”
她抱着膝盖低着眼睑温柔的说:“至少在门未归还之前,你的全部都是属于我的。”
玉殿下从未见过这样的她,竟有种痴迷的醉人感,让他心动不矣欢喜不矣,只要她在想着我的事就好。
“那你会怎么样?朝暮神又是什么?”
她眯起眼睛轻笑了起来,玉殿下看着她的笑脸,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只觉她身上,有玉凛一样的气息,让人琢磨不透,又抑制不住的想一探究竟。
“放心,我不会死的,玉凛也不会让我死的,毕竟我的雪花片上有‘门’。他真正的目的,是想与我联手创造新神,只是几十万年前我拒绝了。
因为对那时的我来说,继承门的力量已让我生不如死。我的雪花片在完整强盛的状态时,门的力量于我而言是锋芒戾气的,雪花片的破碎勉强能够压住它的野性,我才能在缝隙里思考创造新神的事,而战斗是需要愿望的,所以他把你变成了我的愿望。
不知道你在知道这些后,对他还有什么好感吗?”
玉殿下低下头想了会,轻轻地将溪公主抱在怀里:“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他说着两手紧紧抱住她,深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不见了。
溪公主冷清的笑了笑又觉可笑至极。
她陷进他的怀里温柔的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要做任何行动,不然你得罪的,可是我和凛两个人。感情用事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问题越来越严重。”
玉殿下缓慢地推开她也不言语。
溪公主见他不说话,向他挑了挑眉:“你的回答呢?”
玉殿下不解的问:“朝暮神真的有这么重要吗?”
“恩。如果没有你,朝暮神于我而言可有可无。我们是玉氏人追逐人类的愿望,并不是我们力量的唯一来源。物种轮回迭代这是因果循环。可是因为有你,才让我觉得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玉氏人。
玉凛想要守护的,是人与人之间美好又复杂的情感,而朝暮神所持的力量便是制衡这一美好情感的力量,让人类无限制的延续下去强大下去,我们玉氏人才能永远追随永远拥有这份情感。
你想想,流泪、难过、嫉妒、欲望、喜欢这些全部的感受都是与从不同的体验,而且谁知道下次生命的更替又会是什么残暴奇怪的物种呢?玉凛怕是厌恶了无脑食亡简单粗暴的吞并方式,我想与那些生命体相比他应该更喜欢人类。”
溪公主目光落在他身上又问:“你的回答呢?”
“我真的什么都不能为你做吗?”
“你会妨碍我的判断,成为别人拿捏我的把柄。”
她斩钉截铁的说。
玉殿下沉默了会,像做了漫长的挣扎:“好,我知道了。我决不干涉你的任何行动,做只永远被你保护的玉氏人。”
溪公主抬手弹了下他的脑壳:“傻!等待才是这世上最艰难的事,因为你的心有了想要的东西,以及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和不安。”
玉殿下手捂着,她刚弹的地方,不甘地说:“可是我只能看着你一个人孤独向前。”
溪公主捧起他的脸眼睛发亮的说:“其实我很享受这个过程。能成为我的对手的人,一定是最了解我的人;能让我使出全力的人,也一定是能让我发光发热的人,这一定是我遇见玉凛最大的意义。我想赢他,在没遇见你之前,都快成了我的执念了,而现在正是时机。”
永庆宫
溪公主对着铜镜戴好发簪,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只觉全身血液都快沸腾了。她紧张的转过身对身侧的玉殿下道:“帮我看看,还有哪里不妥吗?”
玉殿下拧眉:“感觉你有点奇怪?我们只是去见娴妃,你用得着这样吗?”
溪公主来到他面前,歪着头看他,打量了很久,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你不会吃醋了吧!我见的可是你的‘母妃’。”
他冷着脸不悦道:“我是她的饲主,按着玉凛的意愿行动,对于与她的人类关系也仅此而矣。我只是需要力量罢了,守护谁结果都一样。”
“呵,你对玉凛守护了十七世的灵魂,还真是一点都不感兴趣呢。”
她说着牵起玉殿下的手,拉着他向外走去。
“可是我很感兴趣,差不多跟玉祈一样。能听到我血液沸腾的声音吗?我觉得太有意思了。”
玉殿下一听到玉祈就想起那日力量悬殊的恐惧,他不适地楞在原地任溪公主怎么拉也没走一步。
“你在害怕吗?”
玉殿下脸色泛白:“那种变态的力量”
她轻轻地笑了笑拉着他向外走去。
“她没那么强的只是‘壳’太硬了而矣,总有一天我会一块一块的把她的壳撬开的。好了,好了,走啦。”
不离不弃19
娴妃躺在床上,恍惚听见有人在她耳边说,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往这来了。她艰难的坐起身,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着,我要给凝露做些好吃的,她嫁的这么远,不能常常见到亲人,我要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好好疼爱才行。
她话说的紧呛着了风,在婢女的搀扶下,连连咳嗽又躺回床上。她咳的厉害还咯出了血,那血喷的被褥床单都是,婢女们吓的立刻跪在她的床边。
她的老侍女见此眼角湿润了,她不缓不慢的将娴妃扶起,让她靠在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