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下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从那场风暴中脱身。他慌乱的喊道:“银禄,银禄,银禄拿水来,我想喝水。”
银禄听声,立刻倒了茶水,向他跑来。只见他床上,还趴着另一个人时,悄悄的放慢了脚步。
玉殿下:“快端过来啊!傻站那,做什么。”
银禄这才向他跑来,玉殿下接过水,仰起头咕咚咕咚的喝着。由于他喝的急甚至有水,顺着他的喉结流下。溪公主看的入迷,不禁凑了过去。
“你真的好好看,有种纤细的美。”
玉殿下听此,竟被水呛的,两手撑着床,连连咳嗽。银禄赶忙拿走,他手中的水杯,转身去寻脸帕。溪公主捋起他的发丝勾在耳后,情不自禁的去舔他脸上,晶莹剔透的茶水。
玉殿下赶忙推开她说道:“离我远点!我可能会伤害你。”
溪公主这才恍过神来,她低下头别过脸去,烦躁的小声嘀咕了句:“这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玉殿下立刻起身,拎起外套穿在身上,对向这里跑来的银禄说道:“让太医院煎一碗退热的草药,你亲自盯着送太子妃那里去。”
银禄见他脸颊微红,已知刚才发生了什么。他一面退着,出了寝宫,向太医院跑去。
当玉殿下再看向床时,那人已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抬起手抚了抚脸颊,只觉遇到了件麻烦的事。
太子妃寝宫
溪公主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脱掉鞋子爬到檀云身边给她卸妆。卸妆的水,是她从外面接的雨水,加了些从杞国带来的澡豆粉。她用脸帕温柔的,擦拭着檀云的脸,除去浓妆艳抹,人也显得娇嫩,水润多了。没多大会檀云便醒了,她头一次被人这样伺候着,还是溪公主吓的也是不轻。
她立刻坐起身,跪在溪公主面前,连连给她磕头,只觉再这样下去,自己都要折寿了。
溪公主一仰身,躺在床上说道:“还不赶快夸夸我!我说我能保护你的,就一定会保护你的。”
她侧起身,手撑着头,一脸得意的又道:“烧的那么厉害,要没有我,你可就没命了。”
檀云听她那么一说,这才想起自己烧昏过去的事。她一脸吃惊的摸着额头,又是一连串的磕头感谢。溪公主见着无趣,起身下床来至桌边,拎起一本书翻阅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檀云像意识到什么似的,猛的来到溪公主面前,一把按下她手中的书,问道:“你救我?如何救?我思前想后了很久,也想不通,你哪来的,通天本领。”
溪公主手撑着额,一脸温笑着说道:“我的本领,你还不知道吗?你就放心吧!我救你,不偷不抢,光明正大着呢!”
檀云只觉表达的不够明意,她着急的很又不知如何是好。
溪公主捧起书,看了会才说:“我哪有什么通天本领,只不过是向人低头而矣。再说,这么好的一个奴婢用惯了,我可不习惯用别人。”
檀云脱口而出道:“你去找夏国太子求药了?”
她感动的,牵起溪公主的手,两眼不禁落入,书页里的插画上,心中顿时升起,一股无名火。她一把拿起书,扔进不远处的火盆里,那火盆里的火,嗖的起了老高,烧的也越加旺盛。
她非常严肃的说道:“公主!你怎么能跟,那太子同流合污?他在这里守了大半夜,看的全是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你知道那种感觉吗?和一个心怀不轨的人共处一室,吓的我连大气都不敢喘下。”
溪公主:“是吗?我倒挺喜欢看的,在杞国时哥哥们,都不让我看这种书。那你觉得我对你心怀不轨吗?”
檀云打量了两眼溪公主,裹了裹身上的衣服,竟猜不出她言语里半点他意,不禁小声说道:“我看有点像为我求药,还给我卸妆”
溪公主抬手,弹了下她的脑壳,话还没说出口,就被前来送药的银禄打断。她笑着起身对檀云说道:“赶快吃药,吃好了,给我好好的,梳妆打扮打扮。一会天亮了,还要朝见两宫,毕竟是新妇,该有的礼节,可少不了。”
檀云连连应着,一口气喝完草药,向她跑去。
“难得听你说,这样规矩的话,我听着就开心,活着就有劲。”
朝见两宫
天微亮,溪公主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左右觉得不妥。身着华丽的衣服,化着精致的妆容,应是无比华光荣耀,怎么看着
玉殿下带着人,在门口守了很久。银禄见时辰已晚,焦急的一把推开门。
溪公主端正的站在梳妆台前,微微侧脸看向跨门而入的玉殿下,两人的眸光,自然的投落在,彼此的瞳中,没有闪躲却像惊鸿。
玉殿下只觉,像被摄走了,魂魄似的不能动弹,不能思考。溪公主转过头微露凝色,她心里清楚,再这样下去,只会更麻烦。
檀云见溪公主,有些不对劲,安慰的说道:“公主,您就别别扭了,皇后娘娘说了,金项圈是万万不能取下的,只有这个金项圈,才能把您”
玉殿下来至溪公主面前,托起那金锁细细的看了起来,金锁背面刻着“不离不弃”
,倒和他随身携带的,无事牌上的字“莫失莫忘”
像是一对的。
他抬眼看向溪公主:“你嫁我,是真心吗?竟要一个金锁佐证。”
溪公主冷清的回道:“你娶我,又是真心吗?何必在乎这些细节。”
玉殿下收回手,转身向门走去:“我们很适合,只要有需要,你可随时传唤银禄,当自己人用着,不论什么事,他都会帮你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