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云突然嚎着嗓子吼道:“都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溪公主咽了咽口水道:“好,好,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此,整个换衣过程,只听檀云在溪公主耳边,不停的说着,各种不可以,各种不能够,最后都要加一句,这是皇后娘娘的命令,以示威严。
溪公主听的腻,也不想再说什么。她怕她一张口,檀云那张嘴,能把她说的想哭。当溪公主换好衣服,檀云正想说些什么时,只见溪公主从马车窗口探出身子,两只手臂勾在车顶边上,她一个用力从窗口抽出身,跃到马车顶上坐着,两腿悠闲的耷拉在窗边。
檀云无可奈何的央求道:“溪公主能别闹了吗?你赶快下来吧!”
溪公主低头,瞅了她眼道:“闭嘴,你,让我安静会。”
此时,在队伍前面的温孤星汉,将手里的缰绳,往旁边的士兵手里一扔:“带好路,我去陪公主。”
那士兵弯身抱拳道:“是,殿下。”
只见二十一殿下,踩着众士兵的肩,向马车车顶飞去。檀云只觉这下好了,连二十一殿下,也跑过来凑热闹,溪公主是不可能下来了。
二十一殿下拿出身上的佩剑递给溪公主道:“小妹,这个给你,防身用。”
溪公主接过佩剑道:“小哥,给我这个做什么?我又不会用。”
“听说,夏国,当今太子,是一个月前,才提上来的。夏国的皇子们,在上一场储君之争中,死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只剩两位殿下,一位是亲王庚桑靖远,一位便是你要嫁的太子庚桑葵。夏国皇子素来不和,你嫁过去万事当心。我听母后说,你和那位太子,占卜出来的结果,是大凶之兆。我倒要听听,你是怎么想的,都这样了还嫁什么。”
溪公主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的佩剑笑道:“嫁自由啊!夏国远,父皇母后,管不了,哥哥们,不用管。”
二十一殿下神色凝重的看向她道:“若你丢了性命呢?”
溪公主温笑道:“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二十一殿下,眼露锐色道:“我大杞,定会灭了夏国,为你讨个公道。”
溪公主脸色一凝道:“小哥,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决不会让大杞,踏入夏国领土半步。”
二十一殿下狐疑的盯着溪公主,突然一脸不舍的说道:“你要不是妹妹就好了,我肯定把你娶回家藏着。我妹妹那么好,怎么就便宜了,邻国的太子呢?”
溪公主笑着,仰身躺在马车顶上,忽见满天星辰璀璨。
她拽了拽二十一殿下的衣袖道:“小哥,你看,这星辰,像不像大海!”
二十一殿下,在溪公主身边躺下,他痴醉的看着这夜空,竟半响说不出话来。
“你说父皇母后,是不是也看了这样的夜空,才给你起星汉的名字的。”
二十一殿下若有所思道:“听你这样一说,感觉还挺浪漫的。”
一日深夜和亲的队伍在途中扎营休息,溪公主整夜站在马车顶上观看星空。檀云唤了无数次,让她下来后,便放弃了,她早已习惯,溪公主的任性。
天蒙蒙亮时,溪公主看见,远处的森林里有动静。她唤醒了身边的二十一殿下,与他一道悄悄的潜入森林。
那群蒙面黑衣人,还没来到和亲队伍休息的地方,便被二十一殿下和溪公主解决掉了。在回来的路上,溪公主舞着,二十一殿下的佩剑,只觉有意思。
“小哥,刚才,我舞的怎么样?”
二十一殿下不解道:“你不是不会吗?”
溪公主歪着头,想了一会儿道:“力大出奇迹吧!”
“这奇迹有点夸张,黑衣蒙面人至少有一百来人,我怎么感觉,还没开始,就结束了?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溪公主被他问的一楞一楞的,她拿出佩剑比划着刚才的动作:“我就是这样拿着剑,像这样随便砍,然后他们就全倒地了。喽,对了,最重要的是快、狠、准。”
二十一殿下半信半疑的道:“那你用剑面,打我一下试试。”
溪公主为难道:“小哥,我怕你会,受不了的!”
二十一殿下白了她一眼道:“我让你打你就打。”
溪公主抡起佩剑,闭着眼一剑打下,只见二十一殿下,轰然倒地再也没起来过。溪公主赶忙扶起二十一殿下紧张的说道:“小哥,你可别怪我,是你让我打的,不过还好这是剑面,你不会死的。”
当二十一殿下醒来时,他已躺在温暖舒适的马车里,檀云见此将溪公主唤了进来。
二十一殿下一看到溪公主尴尬的问道:“小妹是你把我背回来的?”
溪公主理所应当的道:“恩,是我背回来的。”
二十一殿下脸色难看的说:“大家都看到了?”
溪公主连连点头道:“恩,大家都看到了。”
二十一殿下脸部表情,一时间换了好几副模样,他过了好大会才道:“现在我们到哪里了?”
檀云:“离夏国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
溪公主担心的问道:“小哥,你看起来怪怪的,要是那里不舒服,要早点告诉我呀!”
二十一殿下摸了摸肩膀道:“没事,那个小妹啊!我错了,我不应该,怀疑你的。”
溪公主一脸微笑的说:“没事,我又没放在心上。你不是,还是相信了我吗?”
二十一殿下脸色难看的道:“我现在终于知道,你和夏国太子为何是,大凶之兆了。小妹,你要记住,你是公主,你是太子妃,你是我文静优雅的好妹妹。对待你未来的夫君,你可千万别用,那么大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