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嘀咕了一句,觉得说给文渊卓听肯定能恶心到人。
不对,最多皱眉。
文渊卓还是很理智的,并且想要顺应着生命的流程活下去,所以他没有杀他的意思,留他在身边也不动手,只想完成任务离开。
文渊卓拉开帘子走了出来,上半身没穿衣服,刚刚砸人用了。
宽肩窄腰,枯看了一眼,惊叹一声,“文渊是有练胸肌吗?穿着衣服完全看不出来。”
文渊卓去刚刚拿衣服的地方又拿了一件,套着穿上了,“没有,只是按照我个人的身体状况最合理的运动强度。”
他回头看了一眼枯,学着他拿了几件衣服放地上坐着了。
枯点了点头,“文渊。”
他喊他后面都会加个啊,声音拉长,或冷或逗弄,轻嘲着上扬,第一次这样略显严肃地喊他。
文渊卓侧眸,微微偏头。
“别说你对我完全没感觉。”
枯锁着他的眼神,中间不近,视线带来的牵连感更强。
“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应该发现了的,你看我的时间比旁人久。”
“之后每次都是。”
“多出的那一秒。”
“你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卓v枯)
在想什么?
眼睛很黑,很漂亮。
头发太长了,想剪掉。
没学会系统的知识,要给他书本吗?
给了也不会看,算了。
原地踏步会不会迷路?应该不会,那太白痴了。
……
很多,很多个一秒钟,一闪而过的念头,超过规矩之外的一些东西,不碍事,就没管。
“想了很多吗?”
枯问。
文渊卓没说话。
“我妈是下城区的妓女。”
枯说:“我是她跟客人一夜风流的产物。”
文渊卓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我从小被她塞在柜子里,想起来了就喂一点吃的,想不起来就不管,有时时间长了,我差点就会死掉。”
枯说:“我感受不到疼,但仅仅如此,窒息和濒死感还是有的,每每我以为我要死的时候,柜子总会打开,我抬手想把柜子拉上,但是实在没有力气,醒来的时候那个女人会哭着抱住我,在这里亲一下,说我是她的儿子,她爱我。”
枯指指脑袋,“就这里,后来我把这块地方挖出来了,已经干净了。”
文渊卓:“……没有痕迹。”
“嗯,我厌恶她,不愿为她留下痕迹,兑换了药,把沿着伤疤挑开,之后就好了。”
“很疼。”
文渊卓说。
枯垂下的手抽动一下,随后紧紧握成拳,他说:“文渊,你看,你能感受到我的疼,我也能替你体验各种情感,很合适不是?”
“我不喜人,对你好不了,情感寄托在我身上不好。”
文渊卓开口,是拒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