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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翌从包里拿出来给她打光,他看见徐清旖牵过他的手掌,细细辨认着上面的纹路。
“徐师父出师了吗?”
他忍着笑,又不忍心看她病怏怏没事可做的样子。
“嘘,小徐师父在给你看手相。”
徐清旖倚在他肩上,“一生平安顺遂。”
她说完又用指尖画了画另一条又长又直的线,“情路坦荡啊,可以嘛沈翌。”
沈翌笑了笑将她扶起来,给她撕开一支葡萄糖,看着她喝下去。
窗外司机大叔喘着气跑回车上,他踩下油门,跟着前面开始缓缓移动的车队开始行驶,“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没事的,您别担心我。”
她的声音闷在面罩后面,沈翌又替她重复了一遍。
徐清旖望着窗外,暮色四合,天空中还有几个黑点在迅速地移动,想必正是那些凶猛的飞鹰。路边有顺着风飘过来的几张五色风马纸,虚虚靠在雪地里。
她爱而不得,沈翌情路坦荡,原来本就不是一路人。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过了,徐清旖靠在宾馆的床上,还有力气开玩笑,“早知道就订一间房了,你都没有回去睡。”
沈翌将窗帘拉好,一边笑着说“没事”
,一边将杯子洗净,又去前台要了一杯热水。
看着徐清旖把药吃完,她问他:“要不你回去睡吧?”
沈翌看了一眼手表,没说话就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徐清旖躺在床上,一只手枕在头下,眨着眼睛看他。
沈翌把另一个房间的棉被抱了过来,在她的床边简单搭了个地铺,他听见徐清旖的声音,“你给我唱首歌吧?”
“想听什么?”
徐清旖摇了摇头,意识到他看不见,又说:“不知道,你随便唱吧。”
沈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才缓缓唱起来。
是张国荣的《风继续吹》。
“我劝你早点归去,你说你不想归去,只叫我抱着你。”
“要将忧郁苦痛洗去,柔情蜜意我愿记取。”
“我已令你快乐,你也令我痴痴醉,你已在我心,不必再问记着谁。”
“让风继续吹,不忍远离,心里极渴望,希望留下伴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