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珩心跳的频率逐渐加快,连带着小腹都莫名发紧,他咽了口唾沫,问:“然后呢?”
“然后,”
严煜亲了亲他的脖子,“然后我们就在一起了。”
“再然后,就过年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终于有了一些波澜,“于林就来找了我。”
似乎是谈到了某种禁忌,严煜闭了嘴,江子珩也没有再追问。
那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按理说时间会冲淡一切,会把这件事埋的彻彻底底,让真相永不见天日。
但是它已经成为了一根尖锐的木刺,横在他和严煜的中间,时间越久,尖头就没的越深,拔出来就越是疼痛难忍。
“然后呢?”
沉默了几十秒,江子珩出声问。
“他让我去拿印章。”
严煜的声音开始发抖。
其实早就猜到是这样,江子珩半阖着眼皮,内心毫无起伏。
“我们家当时已经走到绝路了,”
严煜贴着他的颈项说,“他告诉我,我爸是因为帮会长顶罪才被抓走,只要把会长拉下来,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
他微微抬起头,从侧面盯着江子珩的眼睫说:“我还去找了我爸,我问他,他让我什么都不要做,但是……但是我妈好难受。”
江子珩长舒一口气,推开他从床上坐起来,严煜也要跟着起身,被他一把按住。
他往上扯了扯被子,盖住严煜的肩膀,说:“睡觉吧。”
严煜抓着他的衣角,说:“对不起。”
“阿姨的墓在哪里,”
江子珩靠在床头,伸手摸了摸严煜的头发,“有时间带我过去看看。”
严煜吸了下鼻子,惊疑不定地抬起头看他,小声说:“你答应我了吗?”
江子珩垂眼看他,静了半晌,开口道:“我们不合适。”
“看过阿姨,我们就不要再联系了。”
他收回手,搭在自己的腿上。
“为什么!”
严煜掀开被子弹起来,浴袍向两边散开,整个人显得凌乱不堪,“这些东西我都可以还给你,于家我也可以帮你搞垮,你再跟我试一试,就试一试,行不行?”
江子珩眉头动了动,却始终没开口。
严煜盯着他,仿佛过了很久很久,才轻轻吸了下鼻子。
他膝行跪在江子珩面前,慢慢弯下腰,脑袋埋在他颈窝里,两只胳膊紧紧抱住了他的腰。
“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江子珩听到他浓重的鼻音,还带着点微弱的哭腔,“你可怜可怜我吧,江子珩,就当是可怜我。”
这是订金
江子珩被他勒的有点喘不上气,他尽力抽出一条胳膊,抬手摸摸严煜的后背,安抚他道:“先起来,我们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