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无数双眼睛环伺着,只为紧盯香甜的猎物。
突然,他的手掌抓到了一团湿滑柔软的活物。
兰浅下意识甩开,手背被另一阵湿滑压住。
始终不能适应的恐惧和腥味让他牙齿打颤,他用求生的本能克制住,低声问:“怎么了?”
楼亭含着他的耳垂,黏黏糊糊地说:“就想让你抓着我。”
怪物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被人类攥住一条小小的触肢,会让他心头泛起满足,还有一阵微弱的激荡。
搞不懂为什么,但和香味一样舒服,想做就去做了。
兰浅不再问了,穷尽所有意志力,抓紧了那条在他手心都兴奋到蠕动的触肢。
夜,还很长。
以为自己将彻夜不眠,可身体比他更懂得保护机制,兰浅入睡极快,一夜好眠。
他被脖颈处细微的刺痛惊醒,没有立刻睁眼,缓了缓,才让光线刺入眼睛。
房间不再是昨夜那让人窒息,到处挂着触肢的模样,恢复了原貌。
埋在他颈侧的楼亭抬起头来,在他被舔破皮的伤口涂上麻痹的粘液,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外头郁卉在喊门,一秒都不想待在床上的兰浅起身。
一条手臂从后环住他,他的后背撞上了健硕的胸肌。
楼亭从后凑近,吸了一口他的气息,饱含满足地说:“比昨天更香了,好香好香。”
衣服早就不见了,光着的身上到处是湿液干涸后产生的白色痕迹。
兰浅深吸一口气,主动攥住楼亭的手。
不仅攥着,还按揉了一会儿,回头说:“楼亭,我想再洗个澡,可以吗?”
楼亭愉悦到大笑,胸腔的震动通过相连的皮肤传到兰浅身上。
他往兰浅耳朵上舔了一口,轻轻说:“香喷喷,还好乖。”
兰浅面无表情地进了浴室,用力洗了个澡,穿上衣服到堂屋。
其他人都已起床,司机家的小姑娘准备了一些白包子,配上自家做的酱菜。
不等兰浅坐下,武驰就问:“身体好些了吧?你还记得昨晚在山神庙遇到了什么吗,有没有看到怪物?”
他执着于找一个目击证人来证明自己。
兰浅回:“我进去之后被袭击了,没看到袭击者的样子,但有滑溜溜的东西钻进我身体里面吸血。”
给他倒水的楼亭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武驰眼睛亮了,“我就说没骗你们吧,真有怪物,还会吸血!黏糊糊好多触手,别提多恶心了。昨天真是我命大,还好没被怪物捉住。”
众人本就不好的脸色更差。
乔一翰催促道:“快吃,吃完找出去的路。”
他们各个眼下带着乌青,大概是一晚上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