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团成团,直接和擦嘴的纸巾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再说了,家长你又不是没见过,年龄这种事我改变不了,你就等等我呗。到我大学毕业,这你总等得起吧,我可是以结婚为目的追求。”
奚宝放松的靠在椅背上,抬头,双眼盯着天花板,回想一下自己在郑寅玖这个年纪的时候,是不是也曾这般勇敢过。
小狼狗的直球攻击,有时真的让人很难不心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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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五没课,郑寅玖回了老家,安以白和齐悠还是照常来到学校。
“怎么又大包小包的,带了这么多东西来?!”
“喂喂喂,昨天才说过你,刚出院都没好全呢,不要总是随便下地。”
饲养员本就住在学校,出院当天院长直接把人接了回来,新内舍已经建好,值班室就成了众人的新聚点。
“天天躺在床上,人都快发霉了,医生说适当走走不影响。”
安以白和齐悠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听校长说,你把赔偿金都捐给学校基金会了?”
“也没有全捐,我还是留了点的。”
安以白小脸一鼓,还是生气,“你这烂好人,还真签了谅解书,他们的行为如此恶劣,你……”
“他们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一开始可能就是恶作剧,想给我整点麻烦事,下手失了轻重才会如此,oga留了案底以后的路不好走,而且他们也得了教训了。”
齐悠也不是很赞同饲养员的做法,“学校已经将他们除名,六个月的劳动改造肯定是没跑了,但我听说,他们家里都给安排好了,之后要送去国外进修。你这伤就算好了,以后还得定期复查,真的是原谅的太轻易了!”
饲养员抓抓脑袋,笑得一脸憨厚,“没事,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医生也说了不会有什么严重的后遗症,再过两周,我就能干些简单的活了,学校也没少发我工资。”
“行吧,那你就在屋里走走,我和悠仔进内舍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等安以白和齐悠离开值班室,严医生就抱着一迭厚厚的资料走了进来。
“我是真搞不懂你,明明知道那几个蠢货的小动作,还非要把他们的恶作剧人为的扩大影响,弄成真的大事故,你也不怕医院检查出些什么。”
“我的所有生理指标就和资料上的一致,能查出什么。想要善良无害的人设立的更稳,就必须闹出点大动静,不然怎么进入下一步。”
严医生轻啧一声,“只可惜啊,你原本想利用的那颗棋子,现在已经偏离了轨道,想让他帮着对付安以白,就现在这个火候,怕是不够。你想英雄救美,还得再加把劲。”
饲养员托着腰,慢慢躺回床上,还是规规矩矩的侧躺。
“别管我用什么方法,你只须联络那边做好安排就行。人我自己会抓,他们只要帮我扫清撤退路上的障碍就行。”
严医生还想说些什么,值班室里的联络信号却在此时灯亮了起来,他离得近,顺手就按了下去。
“怎么了?”
“咿,梁叔呢?”
“边上,说吧什么事。”
“小豆的饲料没了,在仓库指定的位置上没找着,想看看记录册上的信息,是不是搞错地方了。”
“等着!”
一肚子坏水的恶人,此刻正演绎着纯良的普通人,而被视为目标的安以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被锁定。
而另一边,依着唐苗苗的要求,熊呈诚把所有收集到的样本集中交付,结果已经出来。
果然,有问题的只有饲养员一人。
经查,学校教职员中出现的这些新面孔,彼此之间都没有明显的交集。
饲养员是桑巴国人,为了在国内工作时更方便与人交流,所以给自己取了个中文名字。
梁这个姓氏,据说是他特意翻看百家姓找到的。
在这些新面孔中,只有严兽医有过桑巴国的出入境记录,信息显示是旅游签证。
如果说,饲养员是冒用的身份,那真正的那个桑巴人又在哪呢?
季颂珩派人查了,这个梁姓饲养员竟然真的有出入过中东西岸国的记录,就是在进入我国境内之前。
“我猜,那个桑巴人多半是已经丧命,有人利用了他的身份伪装成他,顺利踏入了我们国家的国门。”
唐苗苗大胆猜测。
“我让奚宝利用国际警务合作的名义,调阅了一份西岸国官方的出入境记录。主要是分析从那个桑巴人入境前的一个月,到他离境后的一个月,官方这份记录有没有问题。”
说着,季颂珩便让智脑把影像功能打开,还不知情的几人,在看到屏幕上所显示的信息时,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种恐怖分子,西岸国是疯了嘛,居然给了他国民身份。”
照片上的人,就是目前还在逃的,重伤了柳择译并杀害他母亲的主犯。
“这个叫杰夫的人渣本来就是多重国籍,能在这种时候还被西岸国收留,一定是双方达成了某种交易。”
熊呈诚大胆猜测。
季颂珩喝了口茶,“如果,杰夫他真的是在西岸国进行了非法手术,伪装成桑巴人来到我们国家,目的是什么,这才是关键。而且,他为什么会选中桑巴人,从心理学角度来看,这个桑巴人一定是有着非常特殊的地方,让杰夫很有认同感。”
唐苗苗帮人把空杯续上,“你没查查那个杰夫的行踪?如果他和桑巴人共用一个身份,那势必会有一个人没有任何的生活痕迹,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