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被认为是宇文梓左右手的罗谷此时突然拔出手中的剑一剑刺向宇文梓的心脉。
饶是宇文梓反应极快,奈何两人距离太近,他只来得及避开心脉,却还是被罗谷一剑刺穿了肺部。
顿时,大量的鲜血被宇文梓死命地咳了出来。
“为……为什么……”
宇文梓死死地盯着白凌,他清楚罗谷会这样一定是白凌搞的鬼,但是他不明白白凌为何要置他于死地,他们不是盟友吗?
“你知道得太多,自然不能留你活口,不然你向外透露些什么,麻烦的可是在下我。”
白凌打了一个响指,罗谷快速抽出剑又是一剑刺过去。
而此时宇文梓重伤根本无力再次避开,罗谷的动作却是奇快,旁人还来不及上前阻止,或者说是根本阻止不了,宇文梓便被一剑穿心而死,就这么死不瞑目了。
“你……”
宇文傲逸才刚说了一个字,却突然察觉到不对,其实不止他一个人,几乎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你做了什么?”
“终于发觉了么?看来北湮楼也不过如此。”
白凌扬起一抹近似妖孽的笑容,慢步走到大堂中央,负手而立,“销魂蚀骨散的滋味不错吧,谁让你们这么喜爱梨花呢,连这议事堂中也摆放着梨花,所以怨不得我用这销魂蚀骨散。”
“你来北湮楼究竟想要做什么?”
宇文傲逸厉声喝道。
“在下进入北湮楼自然是有目的的,只不过这就不是在做的各位大人会想知道的,如今在下的任务已经完成,是时候离开了。而今日的事情,正好给了在下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在下现在这里谢过了。”
白凌话说得讽刺,面上却是恭敬地朝着宇文傲逸一拜。
“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制住了我们就能随意进出北湮楼吗?”
宇文傲逸却并没有因为白凌的话而动怒,反而沉声说道。
“结果到底如何还是要做了才知道不是么?”
白凌却发出一声冷笑,“宇文楼主莫不是忘了自个儿如今的处境,倘若在下挟持楼主,只怕没人能阻拦得了在下离开北湮楼。”
自东窗事发开始,白凌便没有再看过宇文邺一眼,只不过他心中清楚,如今场中唯一能向他发难的,只有宇文邺。
因为自从邺喝过他的血之后,便已是百毒不侵,他的销魂蚀骨散对宇文邺而言完全形同虚设。
说到底,他还是为自己多留了一条路,同时也再试探了邺一次,以此决定他以后该以何种态度来对待邺。或者说,倘若这一次宇文邺真的做的那么绝,他便有理由断了所有的念头。
只不过到现在为止,宇文邺并没有什么额外的动作,而是和其他人一样一副动弹不得的样子。
“你就不怕北湮楼无止境的追杀吗?”
此时宇文邺冷冷地开口道,面上虽然是在威胁白凌,但这何尝又不是一种提醒。当然,他还是和其他人一样,一副完全不能动弹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