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北彦的脸瞬间冷了下来,猛地起身。
“是我求着你去给他道歉的?”
“他们不懂欣赏,我反驳有错吗?”
“你为了你的面子才把自己作成这样,还总说是为了我的前途。”
“裴杳,你现在怎么跟个怨妇似的,学学人家思思,和小太阳一样。”
他是有天赋,可心性也傲。
只要有人说他的作品一个不好,他那张嘴便能将人说的心脏病犯,甚至动手。
我为了保他的名声还有前途,去跟大家赔罪。
像这样的事,时常发生。
他理所当然的享受着我为他保驾护航,却又瞧不上我的作为。
我的心里一阵悲凉。
他怎么能这么对我,不觉得对我太不公平么?
那天后,直到我出院,纪北彦都没来过。
我出院时给他发消息,顺便改了锁屏密码。
回到家,我看到院子里停了一辆粉白色的电动车。
车把上卡着个支架,夹了张拍立得。
是陆思思和纪北彦的合照。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他们还一同去了游乐园玩。
我曾不止一次向纪北彦提出我也想去。
但他会有无数不同的理由推脱。
“老夫老妻了,没必要凑这个热闹。”
“我很忙,你体谅体谅我,下次去。”
“我不爱玩那些项目,没意思。”
。。。慢慢,我过了憧憬浪漫的年纪,再没提过。
我重新夹好照片,犹如没有灵魂的木偶,抬腿走进屋里。
“哈哈,讨厌,碰到人家痒痒肉了。”
二楼画室里传来陆思思的娇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