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唇齿自脖颈到脚踝,每一寸都细细流连,不曾放过分毫。
此刻,就连温愫身上最脏污的地方,也留着他昨日的齿印。
赵兮儿瞧出那温愫腿心的红痕,乃是牙印齿痕,当真是嫉妒至极,恨不能当即要了温愫的命。
咬牙抽出鞭子,又打在温愫身上。
恨声骂道:“淫荡贱妇,竟勾着尧哥哥做这样浪荡的下作事!尧哥哥一惯性子清冷,目下无尘,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定是你这贱人一副狐媚子的骚样子蛊惑尧哥哥!
果然是一女侍二夫的淫妇,真真是浪荡无耻,你这贱人长成这样淫荡的身子,不知被多少男人弄过,早该被浸猪笼淹死!”
那赵兮儿骂的极其难听,那些龌龊字眼,全然不似是从一个未出阁的高门贵女口中脱出。
一下下的鞭子,凌空抽在温愫不着寸缕的身上。
温愫疼得脸色泛白,齿尖将下唇都咬得烂的不成样子,受着那一下又一下的鞭子,脊梁仍旧不曾弯折。
那鞭子力道太狠,竟将温愫身上绳索抽的断裂开来。
绳索裂开那瞬,温愫身上没了桎梏,昂首直直望着那又一下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鞭子,猛地伸手,生生拿掌心皮肉,凌空握住那鞭子,膝盖就跪在地上,拽着那鞭子,咬牙应是将握着鞭子的赵兮儿,拽到了自己跟前。
赵兮儿打了温愫不知多少鞭子,又是养在深闺的娇小姐,并非终日习武之人,手臂都已发麻,冷不丁还真被温愫拽着鞭子踉踉跄跄跌撞到了温愫跟前。
“你……”
赵兮儿气怒的瞪着温愫正要开骂。
温愫冷笑了声,换了只手攥着鞭子,用那血肉模糊的手,狠狠一掌扇在了赵兮儿脸上。
这一掌,几乎耗尽了温愫所有力气,将赵兮儿打得竟趴倒在了地上。
眼瞧着赵兮儿狼狈倒地,温愫嗤笑了声,拽着她衣领,把人拽到跟前,扬手就又是一耳光。
瞧着她,目露不屑,嘲讽道:
“你说的对,我是淫荡贱妇,我是一女侍奉二夫。
可那又怎样?
你口中心心念念的尧哥哥,不还是拜倒在我罗裙之下。
你眼里的他,高高在上目下无尘,你口中的我,卑微低贱淫荡下作。
可是,那样的他,偏偏,就是会拿口舌侍弄这样的我快活。
我是淫妇,他就是奸夫。
他背着我的夫君同我偷情,逼着我舍了夫君跟了他。
我若是该死,他的罪过更大。
你说我早该浸猪笼,可你怎么不去问问他,舍不舍得我死?”
温愫一番话,句句都戳在赵兮儿痛处。
她气怒不已,涨红了脸,却只能连声骂着温愫贱人淫妇这样的字眼来泄愤。
温愫听她骂,扬手就又是一耳光。
周遭的奴婢被温愫骤然暴起拽着鞭子,狠狠连抽了赵兮儿几个耳光的事震惊,一时愣住。
那赵兮儿被温愫拽着衣领,挣不脱来,怒声喊周遭的奴才们道:“都瞎了不成!还不快把这贱人给本小姐拉下去!”
这回,下人们总算回过神来,几个人赶忙上去控制住温愫,把温愫拽到了一旁。
赵兮儿两边脸上都盯着血红色的掌印,怒瞪着温愫。
恨声道:“贱人!你竟然敢打我!我要杀了你!来人啊,给我把她扒皮抽筋躲了骨头扔去后山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