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他竟然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
被褚尧衣衫紧裹的温愫吓得脸色煞白,伸手就想将罩在脸上的衣衫扯落。
抱着她的褚尧察觉她动作,声音低寒警告她道:“安生些。”
他在手下人面前惯来是君威如山,说话时的声音全然不似逗弄温愫时一般风流温雅。
温愫听得那满带上位者威压的清冷话音,想着他手下人说,他让人给沈府所有人都下了迷香,不敢再有动作,唯恐惹怒了他,更遭祸患。
褚尧满意她的乖觉,抱着人示意前头亲信引路,往温愫院落走去。
花园到温愫院落并不算远,很快就到了。
沈府的一个管事正候在温愫院落门口,瞧见褚尧抱着人过来后,忙迎了上去。
“主子,属下已经安排好了此事,温愫姑娘今日有急事去了趟娘家,夜半时由娘家仆人送回府来。”
褚尧微一颔首,未曾言语。
温愫听得这番话,觉得说话的人声音有些熟悉,却没听出来是谁。
此时说话的人,是温愫公公扬州知府沈延庆跟前行走的亲信管事。
只是这管事,而今已是褚尧的一枚棋。
他来江南探查私盐案,沈延庆这个扬州刺史本就是头一个要被查的,这沈家早就被褚尧安插了不知多少人手。
瞒过温愫失踪半日之事,自是轻而易举。
夜幕下的沈家极为安静,温愫院落里的丫鬟也被熏了迷香。
褚尧抱着温愫推门走进内室,将她放在软榻上,盖上夏日单薄寝被,方才从被衾中抽出她身上自己的外衫。
夜里未曾点灯,温愫裹着薄被起身,随手披上自己寝衣,借着月光往女儿睡着的摇篮疾疾走去。
小丫头阖眼安眠,温愫半跪在摇篮旁,扭过头急声问褚尧。
“你给沈府众人下的迷香,可会伤了婴孩身子?”
褚尧闻言视线顺着温愫,看向那摇椅上的小小婴孩。
嗤笑了声道:“襁褓幼儿,何至用上迷香?你女儿只是睡着了而已。”
话音刚落,那摇篮里的小娃娃正巧揉着眼睛醒来,迷迷瞪瞪瞧见温愫,咿咿呀呀的哭,张着手臂伸向温愫。
温愫忙将女儿从摇篮里抱了出来,怎料女儿一到温愫怀里,就哭闹着拉扯她衣襟。
她半日未归,丫鬟照料孩子,自然是喂的米汤甜羹,此时到了半夜,孩子饿醒了也是正常。
女儿哭闹不已,温愫为难,涨红了脸。
实在是心疼女儿,咬着唇闷闷同褚尧道:“你……你出去避一避,我要给孩子喂奶……”
她说的艰难,话落脸颊又有些红。
褚尧低笑了声,好整以暇斜靠在温愫软枕上,嗅着鼻息的甜腻妇人气味,哑声道:“夫人喂就是,我又不是未曾瞧过。”
话音浪荡风流,满是调笑作弄。
温愫想起那日佛殿被他撞见时的狼狈羞愤,更是红透了脸。
“你……”
她想骂他,却又说不出话来。
女儿哭闹得越来越厉害,抓着温愫寝衣的小手,一下下地扯。
将温愫本就随意穿着的寝衣,拉了开来。
眼见女儿饿得厉害,温愫实在心疼,揽着孩子背对着褚尧,喂给孩子口中。
她身子方才在假山里被褚尧抵在砖石上磨,破皮泛红,女儿又饿得厉害,吃得急切,惹得她身子泛疼,抱着孩子微微轻颤。
实在是疼,就是紧咬着唇,也没忍住泄出了几声痛吟。
月色下的温愫,背影纤细,一头乌木般的长发,柔软散在背上。
夏日单薄的寝衣遮不住玲珑身段。
寂静的内室里偶尔响起她压抑着的痛哼低吟,清冷明月下抱着孩子的小妇人,身子轻轻地颤,委身半跪在砖石地上,一手捧着她身子给孩子喂奶。
褚尧望了好几眼,耐不住喉头滚动,从倚靠着的软枕上起身,步伐轻缓无声,走向那半跪在摇椅前头给孩子喂奶的温愫。
温愫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未曾留意身后男人的动静。
褚尧停步在她身后一寸,几乎紧挨着她。
视线就落在她身前。
白玉般的身子上是他留下的伤痕,捧着身子的女人疼得眉心紧拧,贝齿咬着唇瓣,时不时泄出些许极低的痛哼。
她以为她自己将声音压得极低,却不知晓,内室里这个男人,自小习武,耳力极佳,再微小的动静,也能听得真切,将她那压抑着的痛吟声,听得清楚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