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是无父无母的孤儿,姚氏又傻了,年纪尚小的他们,还需要人抚养。
杨福田两个弟弟也过得紧巴巴的、吃饭的嘴又多,于是,姐弟俩成了烫手山芋。
推来推去,最后,杨晓笙给邻村一对不会生养的夫妻领养了。
杨大妞则被同村一户姓汪的人家收养了,汪家只有一个比她大两岁的傻儿子。
汪家人对杨大妞视如己出,但村里人背地里都说,她是汪家给傻子准备的媳妇。
如今杨大妞变得沉默寡言,对外界的闲言闲语毫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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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弹指即逝,眨眼间,到了我十四岁暑假这年。
我读书比别人晚,凭着一股不服输的冲劲,成绩从最初的倒数第一,拼到了如今的名列前茅。
刚开始上学时,我经常被人嘲笑、欺负,但欺负过我的人总会倒大霉。
所以,渐渐没人敢欺负我,却坐实我灾星的称号。
其实,是楼湛天收拾那些人的,尽管我已开始跟爷爷学本事,他还是默默地保护我。
他看我的目光,也一年年地变化,总让我觉得不安。
这几年的七月间,他和爷爷都有去牛头山,企图开启黑盒子。
我跟过几次,见他们一直没打开黑盒子,就熄了好奇心。
这天,爷爷去外村给人剃阴头,我提着篮子去菜园摘菜。
回来时,经过康老三家的果林,他和阿牛叔的邻居贾仁打在一起了。
路过的村民都围在果林外看热闹,我也走过去看。
村民看到我,纷纷避开,村里能上学的孩子不多、成绩好的更少了。
加上我还跟爷爷学本事,村民们都不敢当面骂我灾星了,偶尔也有人和我打招呼。
“老子弄死你这个烂贼、凶手!”
“操你娘的,吃你几个果子又咋样?”
“呸!咋不说你还把狗打死了?”
康老三和贾仁打得不开交,边打边辱骂对方。
从他们的对骂听出,原来是贾仁手脚不干净,偷摘了康老三的果子。
他偷了就偷了,还把看守果林的狗打死了,偏偏康老三也不是好货色。
两人就由吵架、发展到大打出手,越演越烈。
我看了一会,就走开了,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晚饭后,爷爷教我画六合敕令符中等级最高的符。
六合敕令符是一整套符,里面的符种类繁多,效用、等级各异。
画符很耗费精神力,也讲究天份,有些人学个几十年,都停留在低级符类,或啥都学不会。
还有些人用不了几年的时间,就学到最高级的符类,恰巧,我就极有天赋。
爷爷说,像我这种命格纯阴的人,虽是鬼物眼中的美食,却很适合修道。
“爷爷,啥时候教我别的?”
我提笔之前,忍不住问道。
因为爷爷只教我符咒、和各种灵异常识,却不教别的。
“那你啥时候跟爷爷学剃阴头?”
爷爷笑着反问。
“术法和剃阴头是两码事,再说学的类型太多,反而不精。”
我反驳道。
“你看爷爷学得精不精?”
爷爷笑问。
“也不知道爷爷打哪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