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还过不去那天的事?”
“哪天的什么事?”
“别装。”
“我真不知道你说的哪件事?抓我?逼我写检查?还是……”
“算了,不重要。”
孟凡一挥手,给了自己一个台阶下,人家都忘了,自己这还穷惦记。
曲冬青这个时候问了个很拷问灵魂的问题:“前两天还把我丢进警局里,这会怎么突然对我好起来?”
孟凡又把筷子放下了:“我说,曲冬青同志,你怎么老是偷换概念?抓你是因为你私闯我家,犯法的,请你过来住…省得你老撬我家的门,爱来不来,当我没说。”
曲冬青哦了一声,再飙演技:“来是可以,就是白吃白住的……”
“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平时就帮我收拾一下房间,偶尔给我做顿饭,当然,不做我也不介意,咱俩就一起吃方便面。”
曲冬青终于痛快地:“行,那我今天就不走了。”
这不就结了!
孟凡的嘴角又上扬,瞅着曲冬青,这家伙正夹起一片鱿鱼卷,心安理得放进嘴里,慢悠悠地嚼着。
刑警大人抖了抖长睫毛,忽觉得哪里被人摆了一道,可摆得心里还挺舒坦,索性继续打捞火锅里的残余部队。
曲冬青重新环视孟凡的家,是够大的,好几间房,却只有一张床,这个问题,还是要问一下的:“我睡哪儿?”
孟凡似乎早就想好了,指了指主卧隔壁的一间房:“那原来是个小书房,我平时很少用,明天给你买张床,你自己稍微收拾一下就可以了。”
曲冬青看了眼主卧室:“我能睡那床吗?”
孟凡快速抢答似地:“不能,不要得寸进尺。”
语气里的仓促和坚定不移过于明显,曲冬青只是笑了下,惯有的,阴阴凉凉。
第二天一早,孟凡休假结束,来不及吃早餐就赶去警局报到,曲冬青独自吃着孟凡楼下买来的大包子,望着压在桌上的一个信封,里边一沓钱,信封上写着:别光买床,买点自己喜欢的,那间房属于你了。
我这是要被刑警大人包养了吗?
听到曲冬青要搬走,方萃拍了拍巴掌:“好啊,美好的同居生活开始了,恭喜你们。”
虽然知道方萃早已不害怕被吃掉的屁话,曲冬青还是做了个我很饿的表情。
曲冬青没有动孟凡留下的信封,他那点用命换来的工资,还是留着吧。不就一张床吗,还用得着跑家具店?顺手把平时看着不顺眼的地方,一并收拾收拾,不管在哪里落脚,干净是必须的。
一直等到临近午夜,也不见孟凡回来,曲冬青无聊地在干净漂亮的新居里溜达来溜达去,虽说现在有血玉护体,但依然不喜欢恩人做警察这个职业,没时没点,过度辛苦。
躺在自己的新床上,一点困意也没有,爬起来翻看着书柜,一部分是学术着作,看样子是孟凡父母留下的,其他都是有关犯罪、刑侦方面的书,还有一些推理小说。
这人,真是干一行爱一行,专一的可以,还有几本相册,按年代排序好的,曲冬青慢慢翻看,小时候的孟凡和父母在一起时,笑得格外灿烂,那双眼睛更加的神采飞扬,最后一本相册只有几张照片,都是穿着警服和局里同事的合影,里边还有赵学年,时间停留在去年的夏天,那时的孟凡已经不太笑了,板着脸,深邃的眼里已经透出职业上的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