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继宁被这一笑,吓得又退了半步。
办公桌后的那个英俊威武,声音都透出一股威严:“把裤子穿好。”
擦,王继宁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太着急,进屋就想办事,这会裤子还悬在胯上呢,涨红着脸,手忙脚乱地系好裤子,声音颤抖着:“你们谁啊?干嘛绑架我?我可没钱。”
方萃呸了一声:“自己非要跳坑,就你这样,谁绑你还不得赔死。”
“那你们把我弄这来干嘛?”
王继宁已经由惊慌瞬间变惊恐了,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腰子,带着哭腔:“我有病,各种病,肾炎,肺痨,哦,不,艾滋,我的器官你们拿了也没用……”
曲冬青不紧不慢地送寒意:“那些我们都不要,你哪儿不老实就要哪儿。”
王继宁一下子又捂住裤裆,哭了出来:“求你们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这是我第一次泡女生,真的,不骗你们,我就一个穷学生,哪有钱追女孩啊?”
孟凡清了下嗓子,瞟了眼曲冬青,对王继宁说:“你先别哭,回答问题。”
王继宁顾不得擦眼泪鼻涕:“你想问什么?”
“既然你说是个穷学生,那哪儿来的钱买名牌包?”
王继宁稍一迟疑,曲冬青从桌上的笔筒里抽出一把裁纸刀,把玩在手。
王继宁立马又哭出了声,两腿夹得紧紧地:“捡的,我捡的人家的信用卡,不要动我,求你们了,我爸我妈只是卖早点,交学费都紧巴巴的,哪里有钱让我买包!”
孟凡沉声问:“哪儿捡的?”
“市里最奢的那家…叫,叫海上花的夜总会。”
“那家是会员制,你一学生是怎么进去的?”
“是我们班的张若雷,他爸做生意挺有钱的,他过生日为了在女生面前摆个谱,就在那弄了个聚会,我平时帮他写点功课应付考试什么的,就也叫上我了。”
“哪天的事?”
“4月16日那天。”
孟凡三人相互看了一眼,4月16日,已经是三个月前了。
黄少东给赵学年修车是在1月中旬,根据修理厂老师傅所说,黄少东是1月底离开的,也就是在给赵学年修完车之后没多久就辞职不干了,两个月后3月21日正是春分之日,赵学年带着家小游玩怀恩寺便遇害了,那么黄少东从1月底辞职到4月5日离开这几个月里,究竟在干什么?
手机停机,不再跟熟人联系,通讯中也没有可疑之处,突然收拾行李退房要走,而且给人的感觉,走的很匆忙,只拎走了一个行李袋,丢了身份证他连票都买不了,那么钱包又是什么时候丢在海上花的包房里的?
孟凡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又问王继宁:“还记得是哪间包房吗?”
王继宁回答的很快:“是416房。”
方萃:“这么久了,你居然还记得?”
王继宁赶紧解释:“4月16日是张若雷生日,特意包了这个号。”
“说说你捡卡的具体过程。”
王继宁虽然贪财好色,人却胆小懦弱,一五一十说了那天的全过程,张若雷虽然请了他参加生日聚会,也没少使唤他跑腿,一会点歌一会要酒水的,王继宁自己也乐意效劳,这么豪华的地方,这么多白喝的酒、白看的女人,能乐一晚是一晚。
张若雷他们玩色子,他负责倒酒,色子滚到地上去,他就帮着一个个捡回来,就在捡色子的时候,他便看见了沙发底下的窄缝里,躺着一个钱包,这个发现,着实令人又惊又喜。
他倒是有心眼,也没声张,继续伺候着张若雷他们嗨爆夜,直到结束,张若雷结了账各自散去,王继宁说自己好像掉了东西在包房里,张若雷早已喝得七荤八素,搂着女生上了车,谁还理他。
王继宁回到那个包房,服务生已经开始清理,他假装找来找去,然后趴在沙发那里唠叨着,啊,找到了,原来在这里,因为卡的很紧,掏的时候还挺费劲,服务生也没有怀疑。
捡了钱包后,因为害怕,一直把钱包藏在书包里,没敢动里边的东西,直到最近才尝试消费,结果还是被逮到了。
孟凡问:“钱包呢?”
“就在我书包里。”
方萃连忙捡起地上又脏又旧的双肩包,里边的东西一股脑倒在地上,一个黑色的钱包也掉了出来,还是个名牌,很明显不是王继宁自己的东西。
曲冬青打开一看,钱包里的现金并不多,也就一百多元,现在年轻人一般没人带那么多现金出门,除了身份证和那几张银行卡,便没什么了,身份证也正是黄少东本人的。
孟凡质问:“捡了钱包,又有本人的身份证,为什么不寻找失主?”
王继宁嗫嚅着嘴,不知该说啥,曲冬青拿着钱包敲了下他脑袋:“见钱眼开,见色起意。”
孟凡轻咳一声,继续问:“你拿了卡还留着钱包干什么?也不怕被人发现。”
“钱包是个牌子,我没舍得扔,再说里边还有几张卡呢,我想都试试。”
“怎么试?”
“只有这张信用卡没密码,其他都不行,不过按着他身份证号码,我已经破译了密码……”
不等王继宁说完,曲冬青忍不住又打了下他脑袋:“你倒是挺有才啊,这书还真没白读。”
王继宁捂着脑袋委屈巴巴地看着曲冬青,有点为自己辩白的意思:“我从小学习就好的,特别是理科。”
说完还瞟了方萃一眼,希望这点能引起美女最后一点注意。
曲冬青这次敲得更狠:“还看!”
王继宁啊地一声捂住头,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