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萧承衍面色不佳,江氏握住他的手,劝慰道:“衍儿,虽说婉宁任性了些,但能做到这地步,也算是有心了。我也挂念着月儿,但你既然与婉宁已成了夫妻,就断不可再辜负一个姑娘。”
萧承衍身子一僵,木然地回道:“儿子知道。”
看着这个倔强的儿子,江氏忍不住叹了口气。
“去看看她吧。”
此时的祁月正蹲在院子里,用温酒的小泥炉煎着风无给她的药。
萧承衍远远就嗅到了这股苦涩的中药味,忍不住蹙了蹙眉头。
“你在做什么?”
祁月循声望去,正看到坐在四轮车上的萧承衍,她微微一惊,下意识道:“你的腿……”
萧承衍嗤笑一声:“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何必如此惊讶?”
祁月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岔开了话题,“这是给我开的补药。我自幼多病,家父为了我请了些大夫。”
“自幼多病?”
萧承衍声音嘲讽,“我看倒不见得。”
祁月微微一怔,还未等她辩驳,男人一脸不屑地继续说道:“记住,我对你没有感情,所以你也不必费尽心思去打听什么配方来讨好母妃。”
“我没有……”
“今日之事无论是巧合还是你刻意为之,我都希望不要再有下次,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将你送出允王府。”
还没等祁月继续说完,萧承衍率先转动轮椅走开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冷漠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丝落寞。
她的眸子暗了暗,往火中添了一把柴。
如今允王府处处都是危机,她得越小心才是。
正想着,一只头顶有一簇突兀的白毛的鸽子落在了她肩膀上。
是她养的信鸽。
祁月难得露出一抹笑来。
她取下了它脚上的信,果然看到了神医难以辨别的迹。
除了的方子之外,信的最下方还附上了一行小字。
“小心连家,不许嫌弃药难喝。”
果然是个算命的。
祁月将信件放进炉火中销毁,寻了墨来,写了一封密信,重放回鸽子的脚环上。
炉火中的信已经被烧去大半,只剩下一个“连”
字还清晰可见。
连家么……祁月垂下眼睫,是时候去一探究竟了。
冬日的时辰本就短暂,一连半月,她都没再见过萧承衍,也没人踏足她的小院。
恰逢连家老夫人的六十大寿,连家家主连城顺势大摆筵席,邀请了各大家族的人。
这其中当然也包括允王府,允王不愿参与这些事,便让萧承衍带着寿礼前去祝寿。祁月作为世子妃,自然要跟着。
连家也是武将世家,虽然府邸没有允王府那么大,但内里的装潢却十分气派。
陪着萧承衍坐了一会,祁月便借口如厕,离开了宴席。
她绕过巡视的家丁,悄悄来到了后院。
“什么人!”
祁月的身形一顿,瞥向那个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