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几乎是不欢而散。
秦颂人是童茜送回去的,跟在童茜身后,像条可怜兮兮的忠犬。
始终没等来主人的一个回头。
谭欣看了直摇头。
谢琰问,“觉得他可怜?”
谭欣继续摇头,“不觉得,他怼我那会劲足着呢。”
谢琰听了觉得好笑,“这就把人家记在小本本上了。”
谭欣回答,“那倒没有,气也出过了,脾气也发了,就是一小事,记它干嘛。我就是觉得,你说这人无论在外面多横,一碰上喜欢的人,怎么就都没辙了呢。”
外面风大,谢琰把围巾取下来,戴在谭欣脖子上,“车来了,走吧。”
周知景自觉坐到副驾驶。
谭欣上了车,看见谢琰还站着不动,问,“谢琰,你不走吗?”
谢琰摆手,“不走,这一段,跟你不同路了。”
“那行,你等下一辆。”
谭欣刚说完,车就向前驶出去了。
谢琰站在原地,十二月的天,风大,打在脸上,干疼。
他站在马路边上,蹲了下来,看着面前的车,一辆一辆,从他眼皮子底下溜了过去。
就是懒得伸手去拦。
也不知道蹲了多久,有电话打进来。
问,“谢琰,我到了,你呢?”
“也到了。”
“那就好,天冷了,注意保暖,别感冒了。”
“知道。”
“围巾——我抽个时间还给你。”
“嗯,挂了。”
其实想说不用还,就留着吧,可有什么立场呢。
也不知蹲马路边上多久了。
谢琰将电话塞进口袋,想站起来,才发现蹲久了,腿早就麻了。
有个老人过来问,“小伙子,我看你蹲这老半天了,是不是不舒服呀?”
“小伙子,慢点起来,我扶你,不着急。”
老人家好心肠,将人慢慢扶起来。
谢琰站直了,笑着说,“谢谢大爷,我真没事。”
老人家有些担忧地盯着谢琰问,“真不用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