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洗漱好,跑到任佳砚门口敲他的门。
任佳砚打开门,见是妹妹,还以为她是来催自己快点的,没想到任佳禾开口就问:“你知道梁应清住哪吗?”
原本不错的心情一下消散大半,有的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她,到底谁是你的亲哥。
“906。”
任佳砚还是告诉她了,“找他干嘛?”
“我问他想不想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呀。”
任佳禾又低头确认了一遍手机,还是没有回复,“他不回我消息。”
如果是这个时间段,梁应清应该起床了,回她的消息间隔不会超过十分钟,现在已经快二十分钟了。
“我去看看他哦,”
任佳禾打算直接去敲他的房门,走前还不忘问任佳砚,“你去吗?”
“你去看看吧,一会儿要出去发消息给我就行。”
任佳禾乘电梯上了九楼,顺着墙上的箭头向左走,确认了门牌,她按下门铃。
没人回应。
是出去了?
她又按了两下,门后终于有了点动静。
房门打开,昨天还状态不错的男人连仅存的精神头都没了,双眼无光,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嘴唇看起来干涩无比,藏蓝色的短袖t恤衬得他脸色更加苍白。
他吸了吸鼻子,垂下眼看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和她说话:“抱歉,刚才没听到。”
原来是感冒。
“发烧了吗?”
任佳禾推着他进去,反手替他带上大门。
没等他回答,她毫不客气地抓住他的手,冰凉的,没有一点热度,再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他的颈侧,滚烫的。
她心里已经有了判断。
他的手抬起,按在她的手上,一面冰冷一面高温,对比更加直观。
“你躺到床上去。”
任佳禾反抓住他的手放下,牵着他往卧室里走,“你出门带药了吗?”
“我很少生病。”
那就是没药。
梁应清躺下,她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热度超过正常人的体温,怎么说都有三十八九度。
他眼里满是红血丝,估计是发烧导致的。
任佳禾去浴室找了条毛巾浸了凉水,放在他的额头上。
“什么时候开始发烧的?”
她回想起昨晚他捏自己脸时,手也是这么凉,“昨晚回酒店的时候是吗?”
躺在床上的男人点了点头。昨晚就有些不对劲。他还以为是昨晚天气的原因,是小巷里的凉风让他的体温调节有些紊乱,睡一觉就好了。
没想到,昨晚温度一直没退,他还被噩梦惊醒了好几次,凌晨才睡着。
最有可能性的原因是前段时间他的精神一直紧绷,来了青叶镇见到任佳禾,他才稍稍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