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他才不想管什么雄虫保护法,雄虫保护中心,只想直接了当的‘邀请’对方为虫子生物研究贡献一份力量,然后不管他同不同意,压进检查室,把他里里外外上上下下检测个彻彻底底。
可对方到底是戾的雄主,他另辟蹊径,决定拉进和雄虫之间的距离,慢慢放松易钊的警惕,得到雄虫主动地配合。
如果不行
雌虫等了不知道多少年才等来的机会,无论如何,他不会放过。
戾没说话,他知道达约法为什么这样说,也理解他的做法。
一般的雄虫根本不会配合雌虫的任何检查。
原因很简单,只要不是他们感兴趣或者对自身有益的行为,一律拒绝,这还是在雄虫不知道为什么检查,检查的目的是什么的情形下。
如果一旦知道检测的最终目的,将没有任何雄虫再愿意配合,甚至极有可能掀起雄虫的群体抵抗,强迫雄虫配合是极其冒险的。
可易钊是特殊的。
深刻的知道这点的戾却无法再赞同达约法的做法,带着易钊来见他,不是免费给他送上试验品。
易钊有权知道自己的特殊之处,有权决定是否配合。
如果达约法知道戾的内心想法,一定会谴责他弃所有雌虫的希望于不顾。
但是他不知道,只是靠在沙发里使出他惯用的的亲切温和的笑容,引诱易钊落入他的圈套。
原本空旷的房间,因为达约法话后的集体沉默,显出了一股诡异的安静。
戾知道易钊会做出怎么的选择,并不打算任由达约法将他蒙在鼓里。
不过不等他开口,易钊的声音响起。
“我能知道百分之五十的概率是什么指什么吗?”
因为隐隐地觉察出被排除在外,他语气里颇有些山雨欲来的味道。
易钊没有指明是在问谁,两虫一时间都没有说话,他不着急,也不催促,静静地等着其中一只开口。
戾和达约法对视着。
两虫眼里,一个含着即将凝固的笑意,一个平静深邃无物。
“呵呵呵雄子问这个干嘛?”
达约法笑意不达眼底。
“我有知道的权利,刚才教授看的东西不少是从我身上得来的吧。”
易钊眼神逐渐变冷。
不等达约法做出反应,戾的声音插进来。
“雄主。”
易钊转过头,眼神恢复如常。
“具体的原理我也不懂,但是你身上可能有着破解雌虫精神力的暴动的关键。”
精神暴动?
那确实太重要了。
易钊示意戾继续往下说,戾没去看对面雌虫的反应,继续往下说。
“里尔根据你大脑一些异于常虫的数据,得出了一个可以有效缓解雌虫精神暴动的猜想,这项研究他一只虫无法展开,他联系了我,希望得到帮助。”
后面的不用再多说,他已经明白了。
但为什么达约法不愿意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呢?
易钊稍微想了想就明白了了其中的关键。
因为自己是一只‘无能自私’的雄虫,得出这个结果,易钊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