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啊!很独特啊,你怎么弄的?你快教教我呗,”
炽阳坐在乐鱼对面抓起乐鱼的手,眼神诚恳,“你快教教我呗,我也想改改发色!给它改成红色!再配上我小麦般健康的肤色,肯定俊死了!”
对于炽阳炽热的情绪,乐鱼有些手足无措,他慌乱得抽出自己的手,“这,这不是染的。”
这是他鱼尾的颜色,而左眼尾的赤红和蓝色也是鱼尾的颜色。
是他生来就有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对于乐鱼的回答,炽阳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可能有些冒犯。但是他按耐不住,又缠着乐鱼问了很多问题。
问到出身姓名的时候,乐鱼只说了自己叫乐鱼,出身来历一概不知。
这让炽阳打起了问号。
这乐曲的乐跟快乐的乐是同一个,但是乐曲的乐是他们南乐国的国姓。除了皇族,国民是不能随意用乐作为姓氏,是上不了黄册的。
他重新开始打量乐鱼,试探着开口,“你该不会是北狄国的失足少年撞坏了头,被人牙子……拐卖到这里的吧?”
乐鱼也不知道他该如何解释,好像怎么都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他会出现在乐渊的书房。
见乐鱼不说话,炽阳便默认了。
他已经脑补了乐鱼被拐卖,千里迢迢来南乐国的艰辛经历了,心里越发觉得乐鱼苦。
乐鱼长得好看,肯定是被萧国公府爱收留小奴隶的三夫人见着觉得喜欢,就拿来当了小棋子,送上了乐渊的床。
炽阳心疼地瞅着乐鱼,晃见了乐鱼左眼尾的颜色,随口说:“你这眼尾的颜色,怎么就跟我带回来的那一条鱼似的……”
炽阳傻呵呵说完,嘴角越笑越有些僵硬,随后脑子慢吞吞作出反应。
炽阳浑身僵住,他好像知道刚刚自己一直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了!
听见炽阳的话,乐鱼头发都要炸起来,手攥紧了衣服,默默乞求炽阳千万不要发现自己的身份!
炽阳突然拍桌而起!给乐鱼下一哆嗦。
他回身蹲下看碎瓷片,抖着手扒拉着水草。
一无所获。
我那么小一条鱼呢?我那么小一条鱼呢!!!
炽阳崩溃,最终仰天长啸,“我的鱼呢!”
乐鱼几乎是瞬间就给自己找好了借口,哆嗦着说:“我,我见它不喜欢在白瓷坛里,就把它放生了。”
“放生了?”
炽阳问,“你什么时候放的?”
糟糕!乐鱼智商没跟上,要说漏嘴了好像。
乐鱼嘴硬,“就……就在王爷醒之前。”
“撒谎,”
乐渊换了身衣服进来,“满口胡言,本王醒得比你要早。”
乐鱼瞬间闭了嘴,他被当场抓包,有些慌乱难堪。乐鱼从凳子上起身,慢慢往角落里缩,还用帘子挡住了自己。
乐鱼紧紧抓着织金帘子,这是他第一次撒谎,第一次撒谎就被无情拆穿。
乐渊拿起被重新挂上的大氅,将乐鱼裹住。乐鱼有些怕乐渊,在角落里也无处可逃,就任由他摆弄。
这场景在炽阳眼里,就是赤裸裸的他家王爷单方面压制纯良少年啊!见他衣服单薄,就体贴地给他披上自己的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