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将衣服踢去角落。
乐鱼被粗汉拎出来,装上一辆牛车,两个人装成夫妇赶着牛车走了。
京城宸王府中。
寒刃再次跪在乐渊的书房,炽阳也跪在寒刃身旁,周遭气氛凝固,炽阳也不再咋咋呼呼,忧心地瞥向寒刃。
“顾上韶的仆从被你拦住,你明知他不是回皇宫,”
乐渊声音寸寸成冰,“为何先告知萧国公府而不是我?”
“你若是萧国公府的人便不是我乐渊的人。”
炽阳一根筋,急道:“他这样做一定有——”
乐渊打断炽阳的话,“倘若顾上韶不告诉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乐渊靠住椅背,食指不断点在扶手上。
“走了也好,”
寒刃咬牙道,“他本就是个精怪,留在王爷身边必定有所图谋。”
炽阳挨近了寒刃,低声忙问:“小鱼图什么啊?!图王爷府里的冬菇和珠宝吗?”
寒刃继续推理,“王爷的令牌被迫交出去,定就是他的目的,前脚王爷将他救出来,后脚他便借口出了京城,不知所踪,难道不可疑吗?”
“我记得说过,他的事情我自有决断,你不必插手。”
寒刃自然知晓,可他不听。告知萧国公府乐鱼的事,确实是他故意为之,欲借长辈施压让乐鱼在王府无立足之地。
寒刃抬头反复提醒,“他定是晋王那边的人,又是个不知是什么的精怪,说明晋王绝对同北狄国的束妖族有所勾结。”
乐渊反问:“顾上韶身边也有一只狐貍,难不成他也跟乐彰和北狄国同流合污?你自己提出的逻辑可信吗?”
寒刃抬头,语气极为不解,“王爷将来路不明的一只精怪养在府中,属下多次提出他的可疑之处,王爷却处处维护他。”
他想着自己最不想面对的猜测,盯着书案前俊美又凌厉锋利的面容,道:“难道王爷当着喜欢上他了?”
乐渊神情一顿,点在扶手上的食指也停在空中。
石子倏忽落入水中,深不见底的水潭惊起片片涟漪。
片刻后,石子下沉逐渐被黑暗吞没,水面再次恢复平静。
乐渊双眸平淡如水,“对于乐鱼我自有打算,再有下次,你直接留在萧国公府。”
寒刃欲再说,炽阳赶紧将他按住。
乐渊起身,开始整理书案上的古籍,从容得仿佛他刚回书房一般,“明日我同炽阳南下,此次你且留在府中。乐彰那边有动静先同顾上韶商议,若得知楚煜白那边出了事情,按住别动,勿要告知赵剑墨。”
寒刃瞬间泄气,神情恍惚、不可置信地盯着乐渊,身侧的双手都控制不住抽搐。
往日出行若只带一人,那必定是他,看来此次王爷是打定决心拷打他,甚至会舍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