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烟花盛开在满是火药味的空气里,将墙角种的三角梅照得火红一片。顾轶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望着闪亮的天空发呆。
“去,跟他们一起玩呀。”
顾安盯着那几株开败了的三角梅,默了默,低声道。
“不玩,不好玩。”
顾轶低沉着脸,转身又要进房间。
“轶……”
顾安忽然低低唤了一声。
顾轶停下脚步,应了一声。
“去和他们玩!”
顾安命令道。
顾轶一言不发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顾安倏地站起了身,也进了房间。
我和清予悄悄地挨了过去,竖起耳朵靠着门偷听。
“我让你去玩,你听不见吗?”
顾安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不去,不想玩。”
顾轶低声说,“明天没有机票,我等下自己开车出去,等哪天能抢到机票再定……你让一让,我拿身份证。”
“……”
“你让一下,算我求你!”
“……”
屋里莫名安静了下来。
“我问你,你是不是让龚铭允用我的那个笔名给你写信?”
顾安忽然沉声问。
“是……”
“你让我恶心。”
“嗯,我以后不会回来的,你放心……”
“我放心,我放心……我放心个屁!这么多年,我打过你没有?骂过你没有?你为什么不学好?你……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个女朋友结婚……为什么会……会……是她爸妈不同意?还是你还在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她?”
顾安气得说不下去了。
顾轶低声,嘶哑地道:“不是,都不是……是我心胸狭窄,心里只能装得下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失控了,是我假戏真做了,把情书里的琼琚强加在你身上了……这个世上本没有琼琚的,他只是我的想象,我的一个美梦。我是喜欢他,不是喜欢你……”
“我喜欢的琼琚,他是一个勇敢的人,会在月光下牵我的手,会在书信里说吻我,即便身在德国,也会不远千万里给我寄核桃酥。他说下辈子我为女,他为男,一定会堂堂正正在阳光底下牵我的手。不是你,从来都不是你……”
“……”
顾安气结。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