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在食堂吃过饭,钟吟出发去大礼堂。门口处,她看到了青媒的人,抬步过去打了招呼。
没多久,曾可也到了。视线扫过她,没说话。
钟吟挪开眼,随着大部队进场。
评选还有半小时开始,大礼堂陆陆续续坐满人。
钟吟坐在最后,准备好录音笔。她被分配去写新闻稿,今晚需要跟完全程。
她视线投向主讲台。今天这样的场合,人才济济,几乎汇集了s大精英,第一排评委甚至都是教科书级别的大佬。
站在这里讲演,便是她都感到一丝沉重的压力。
钟吟敲着手中的钢笔,不由联想到即将上台的易忱——却想不出,那样吊儿郎当的人能正经做一场汇报的模样。
正发着呆。
眼前突然出现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懒洋洋地晃动一下,打断了她的遐思。
一抬眼。
钟吟对上一双锋芒毕露的眼,眼睛的主人居高临下地扫过她面颊,扬着眉头,兴味地盯着她看。
她视线缓缓定住。
向来肆意散漫的男生,破天荒地换上了正装,西装勾勒身型,显得肩宽腿长。青涩的少年气褪去。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扑面而来。
上次见易忱还是十几天前。
这段时间,她遵循着郭陶她们的话,没主动和他联系过。
此时乍一见面,她的心跳竟有了超乎寻常的波动。
正怔忪着,下一秒,男生扯扯唇,露出熟悉的散漫表情,欠欠地说:“怎么哪儿都有你?”
也打破了钟吟的失神。
她猛地挪开眼,盯着纸上自己的字迹。
思绪几番流转,钟吟定下心神:“这话该我问你才对。”
“你以为我为什么会来?”
他闲闲地瞥她一眼,“我可不是来做观众的。”
钟吟依旧垂着眼:“我知道你不是观众,是候选人,很厉害,行了吧?”
易忱没吭声,却冷不丁的,意味深长地笑了声。
数次背黑锅的经历让钟吟脑中的警铃敲响。
果然,一抬头,便对上他一副“我就知道”
的视线。
“……”
身侧的位置被人占据。易忱迈腿过来,懒洋洋地坐下。
“你不能坐这,”
钟吟提醒,“有专门的位置。”
他却没走。
察觉到旁侧悠悠的视线,钟吟握笔的手微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有啊。”
他指尖慢悠悠地敲着桌面。
钟吟停下笔。
“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看我的眼神,”
他朝她凑近几分,停了下,似乎在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很灼热。”
“……”
钟吟面无表情地继续写稿,嘴上敷衍,“是啊,你今天太帅了。”
“就算这样——”
易忱顿了下,扬眉,“你就不能控制一下?”
钟吟习以为常:“下次一定。”
几次开口,都被她很平淡地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