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
凌晨两点多,薛谭打游戏打累了让盛晚把最后一块蛋糕拿过来,揉揉眼睛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她难得慷慨地叫盛晚过来一起吃蛋糕。
不料少男摆摆手拒绝了:“不行的谭谭,我那么晚吃甜品会长胖的。”
“哈?”
薛谭分蛋糕的动作停下,脸色沉沉地盯着盛晚:“你不是说事事以我为先吗?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她大力把盛晚拉倒在沙发上,按住惊慌失措的少男,膝盖顶在他的腹部,拿起桌子上的蛋糕就往他嘴里塞:“让你吃你就吃啊,为什么、为什么要拒绝我的好意?明明你是爱我的不是吗?明明你说过一定会乖乖听我的话,为什么到这个时候又来拒绝我对你的喜爱?”
盛晚呜呜呜想要讲话,可一张嘴就被蛋糕堵住。
薛谭伤心地看着在她手下挣扎的盛晚,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骗她,什么为她是从,根本就是在哄人吧!为什么总是不听她的话呢?她将蛋糕全部塞进少男嘴里,伸手捂住他的嘴,俯身对上一双红彤彤流着泪水的眼睛,委屈质问:“你哭什么?你在怨我吗?”
盛晚立刻摇摇头,被心爱之人粗暴对待的舒爽让他控制不住流下生理性泪水,透过眼模糊的水雾,女孩悲伤的面孔逐渐变得清晰,他愧疚得心如刀绞,想要开口解释却被女孩死死捂住嘴无法出声,只得伸出双手努力环抱住女孩贴着自己的身体。
“盛晚”
薛谭凑近了散发着甜腻气息的少男,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让你吃蛋糕是因为心疼你干了一晚上的活呀,我做的一切都只是因为太爱你了,心疼你,所以想着让你开心一点。什么胖不胖的,你根本不会长胖的知道吗?不要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我知道的,其实你不是这个意思对不对?你也是担心自己长胖了不好看但是没关系,只要在长胖之前死掉就可以了,这些都不是需要担心的问题啊。你根本什么都不需要想,只需要乖乖听我的话,按照我说的做就好了,好吗?”
盛晚极其缓慢地眨了一下眼,泪水再次控制不住涌出来。
谭谭真的好爱他
薛谭另一只手抚摸上他好看的眉眼,就这么来回摸了许久,最终停留在左眼皮上方,轻轻按压——
盛晚下意识想要闭上眼睛,却在彻底阖上之前猛地睁开。
薛谭终于露出满眼的笑容,确认:“你以后一定会乖乖按照我说的做,对吧?”
盛晚连忙点头。
薛谭压在他双唇上的手逐渐松开,上面沾了许多奶油,不等盛晚反应过来她就再次压下手掌,然后一点点下移。
白色的奶油从下巴处缓缓向下延伸,掠过快速滚动的性感喉结,直到挺拔的胸膛间消失殆尽。
薛谭双手撑在盛晚鼓囊囊的胸肌上起身,垂眸看着明显不太正常的少男。
奶油划出的痕迹在他身上并不明显,少男雪白的肌肤甚至比那条随着他剧烈呼吸而上下浮动的长痕还要亮眼。
初见时浑身只有黑白两色的少男如同圣洁的天使,优美的精灵,不染尘俗,光辉万丈。
可是现在呢?
衣衫凌乱,围裙掀起被绑住双手,两颊的潮红惹人浮想联翩,甚至整个身子都泛起烫人的淡粉色。
天天勾引她,真是个不要脸的男人,薛谭心想。
这天之后,孟文霖常常打过来电话,两人之间好像达成了某种从前没有意识到的和解,薛谭虽说不会次次都接听,但偶尔有时间了通话,每一次两人都会说很久。
对此盛晚起初有些不满,他怕薛谭觉得自己太小心眼太自私,只是小心翼翼隐晦地提过一两次。薛谭不是对感情懵懵懂懂的小孩,能够看出来盛晚在吃醋,并不生气少男的暗示,反而很喜欢他这个样子。
不过吃一次醋是情趣,吃得多了就是不识抬举了。
盛晚深知这个道理,因此提过几次后见到女孩并不放在心上,也就没有再说了。毕竟孟文霖只是个过去式了,被谭谭抛弃了的男人都是垃圾,根本不配成为他们之间感情的阻碍,不值得为了他惹谭谭生气。说不定这就是孟文霖那个贱男人故意的呢!故意挑衅他等着他上钩,然后妄想他被谭谭厌烦自己再小三上位。
他在心底鄙夷孟文霖手段拙劣,又暗自咒骂他是个整天只知道破坏别人感情的贱种,全然忘了自己就是小三上位。
薛谭不懂两个男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在她看来,男的怎么想都无所谓,只要在她面前乖乖的不惹事就行,毕竟——
她可是有朋友有同好有社团活动,现实生活超级充实的阳光大学生啊!
薛谭最近很忙,过段时间有个话剧社举办的晚会,晚会节目单都是从前学姐学哥们编写的剧本,由今年大一新来的演员演出,而他们这些新编剧需要做的就是到演员排练的现场一起跟剧本,进行指导或者再在原先的基础上进行剧本的修改。不过不需要每天都去,薛谭和编剧部另外几名成员一起轮流,每人每周只用去两次就可以。
除此之外,学校的元旦晚会也需要有新的剧本进行演出。由于十二月下旬就是期末周了,为了不耽误大家复习,所以经过商讨一致决定在十二月中旬之前写好剧本。
令薛谭苦闷的是,因为大家白天课程不一样,一般开会商讨剧本都是在晚上九点以后,不住宿舍的薛谭还要换好衣服大老远从家里赶到学校食堂。
“外面那么冷的嘛?”
陈铭泽看着眼镜蒙了一层雾气匆匆赶来的薛谭,递过去纸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