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苏锦停下脚步,对着空荡荡的树林大喊一声。
顷刻间,几名黑衣人自远处飞来。
“宫主莫惊,属下奉隶王殿下之命,一路保护宫主。”
“哼!谁要他的好心!劝你们不要自讨苦吃,有多远滚多远!”
再走几步,那些黑衣人并不离开。苏锦正要发火,突然想起来翟叔给的那包迷药,遂从袖笼里摸出那包药对着黑衣人使劲撒去。
那些人避之不及,瞬间倒下。
这药居然这么好用?
苏锦愕然。
那——昨晚在房间怎么没想到用到隶王身上?
可是想起昨晚自己那副软绵绵的样子,估计也是有心无力。
好一会儿,听着返回的黑衣人禀报一番,隶王赵誉不由嗤笑。
“有点意思。”
只是不知,隋英阁的迷药向来不外传,她怎会有?
替嫁
苏锦一夜未归,赵言乍一听觉得奇怪。
“确实一夜未归,早晨才出现的?”
卫风点头道:“确实如此。有一点属下疏忽了,不确定宫主什么时间离开房间的,后半夜才发觉屋内没有气息存在。至少,子时已经不在房间了。”
“这个女人,怪得很!”
赵言没有再继续追问。
“总之还是派人盯紧她,事关《云泽契书》,马虎不得。何况——隶王也在这里,得防着他抢先一步得到什么消息。”
赵言转动着拇指上的玉扳指,脑子飞快转动着可能出现的情况。凤萧宫的情况他也不能够完全了解清楚,以往这些江湖上的事情都是无崖门的人来传达,如今无崖门换了门主,再想如之前那样得到消息却有些难度了。
想到无崖门,赵言不禁浓眉紧锁。
这个刘申——心计与谋略都胜于以前的几位门主。此番前来应他的要求重新谈了条件,很是令他头疼。
萧山远离京城,原本是一座荒山,他这些年很是费了些人力物力才开垦出来。明面上在山上种些植被,实则利用地下的矿产资源做了好些生意。否则他在西北荒凉之地,银钱不够,光靠朝廷那点救济养兵,早几年便喝西北风了。
赵言清楚的很,倒不是朝廷缺钱非要短缺军中物资,大成是当今最富裕的国家,怎会在军事重地省不必要的钱款呢?无非是有些人想趁扣押军资,令军中哗变,于万里之外取他性命而已。
而如今,刘申的要求便是要以萧山的矿产资源置换无崖门的臣服。
无崖门在江湖上并不缺少生意,所以也不可能缺钱,那么——跟他要萧山的矿,并非谋财,一定有别的打算。
若是为钱,赵言倒不会舍不得,区区一座萧山而已,他早不是前些年一无所有的羸弱皇子了,他的生意遍布大成、扶余和元夏,也不靠着萧山的矿吃饭。
只是,赵言行军打仗多年,心里十分清楚,萧山脚下是军事要道,若是拱手让人,无异于将他以后的退路堵死了。
无崖门哗变在前,任谁也不可能在此时将后背露给别人。
带兵多年,没有人比他更明白,收服一支劲旅,若靠钱财拉拢,背叛是迟早的事情;想要长久的臣服,只能以收服人心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