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忙回神喊住他:“刘门主,你我之前在哪里有过交集么?我怎么没有一点见过你的记忆?”
刘申的身子一僵,转瞬又神情自在地说:“王妃当时只是举手之劳,自然记不得在下。”
他看了赵言一眼,眼底涌上一抹复杂的意味。
说着他闪身向外走去,心下叹道:忘了好,记着那些事情做什么,还想像当初那么痛苦地活着么?
苏锦来不及反应,赵言已经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你倒是精神好地很,还有力气给别人传信?”
听到赵言的质问,苏锦心里惊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赵言冷笑道:“安插奸细这种小把戏,我打仗那会见得多了。你和隶王跟我玩这种把戏,到底还是嫩了几分。”
他说着伸出食指抬起苏锦的下颌,冷声道:“别的事也就罢了,怎么连本王的私密事都传信出去?真不真的另当别论,你想让全城的人看本王不举的笑话?”
苏锦憋笑憋地心肺都要喘不过气了,她将赵言的手拍下去,起身转了一圈,笑道:“殿下这是做什么?我只不过用这种法子打消那些想要进来分宠的女人的念头。再者说,隶王要求我做探子,我总不能什么也不做吶?”
赵言气结:“你倒会解释。本王从来没说要往府里纳妾,你操的什么心?”
他伸手将苏锦扯进怀里,暧昧一笑:“你是不是怪本王没有宠幸于你?既然如此——”
“殿下!”
苏锦脑海中骤然涌上那日亲吻的场景,登时头皮发麻,她推开赵言,怒嗔道,“妾身命苦啊!先有隶王要挟妾做探子,妾不得已只好委身王府,每日担惊受怕惶惶不可终日。昨日皇后又要妾纳了顾家大小姐,妾怎么能替王爷作主。只是皇后咄咄逼人,顾大小姐又以死相逼,妾只好出此下策,既给隶王有个交代,也妄想顾大小姐和皇后能打消念头。可是——”
苏锦生生从眼里挤出两滴清泪来:“可是没成想,王爷竟也这般怪罪妾身,早知茍活是这样难,妾倒不如一死得个清净。”
说着,苏锦已嘤嘤地哭起来,那柔弱落泪的模样,惹地赵言心里一热。
他赶紧将苏锦轻轻拉到怀里,拥着她安慰道:“我不是怪你,别再说什么死不死的气话了······皇后昨日叫你去,竟是说往府里纳妾的事么?”
苏锦止住了哭声,犹自流泪,轻轻点了下头,并不说话。
赵言的眸子冷了下来,沉声道:“本王不会再让她们以此事骚扰你。等过了下月十三,你的日子便能清净一些。”
下月十三?
苏锦愣住:“妾只知下月十三是柳桑节,这样的日子对殿下很重要么?”
赵言点头道:“一点私事而已,没什么的。”
看赵言不想说,苏锦便不再问,想起那个锦囊,她娇娜地开口道:“殿下,能不能答应妾身,往后不论妾身做了什么对不起殿下的事,殿下可否对妾身网开一面?”
她想着不如趁赵言对她还有怜惜之情,赶紧讨个护身符。
赵言一愣,随即笑道:“你倒会讨好。你别是演了半天戏,就为了讨这个好处吧?”
苏锦佯装生气地往他怀里拱了几下,娇声道:“王爷怎的这样揣测人家,妾不过是觉得这里人多事杂,万一妾身说错话或者做错事,无意中伤了王爷,您可不能像今日对待楼妈妈那样对妾身呢。”
赵言早被她娇软的模样惹地浑身酥热,一把将苏锦打横抱起来往花厅后的卧房走去。
“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