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德立刻备受鼓舞,虔诚地鱼鱼誓:“我能忍住的!”
拉基蒂奇再次举手投降,踱步过去和莫德里奇无奈地小声沟通,告诉他也不用这么苛刻。此时此刻他还有点埋怨好友,感觉他每次一回到国家队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压力怪和不近人情。
他想,卢卡你明明就最看重这小子,为什么又要故意对他有点凶嘛。
然而半小时后他就现了小丑竟是他自己
莫德里奇和沙德疑似去楼上房间转了一圈,然后沙德手里就捧着一份帕斯卡回来了,正吃得好开心。帕斯卡是一种东欧甜品,据说就是俄罗斯流行到周边的,是用干水果、坚果和白巧克力做成的,上面放鲜奶油……等等,等等,哪里的帕斯卡?
“我带的。”
莫德里奇满脸无辜地说。
拉基蒂奇:???
“那奶油呢?”
“你都要带他去乱吃东西了。”
莫德里奇理不直气也壮地说:“我去厨房要点奶油能怎么样这是还没放糖的。”
再无糖的奶油,放在一块白巧克力做成的甜品上能有什么用啊啊啊啊啊啊。拉基蒂奇有点轻轻地崩溃了:
“卢卡,你刚说不要溺爱的而且你带帕斯卡来干嘛?特意给沙德带的是吗?”
“看在上帝的份上。”
莫德里奇嘟哝:“他是个踢了一整个圣诞节、轮到1月7号他们那个节他依然过不了的倒霉小孩!在伦敦那种鬼地方,他连这玩意都吃不到,我可是知道的!拿出你的同情心来,伊万。你走吧走吧,就当没看见哎呦,沙德,你不要顶着脸上的奶油乱跑!!!”
拉基蒂奇:……
世界杯预选赛惯例是按照六大洲分开,各踢各的。欧洲区毫无疑问是豪强林立、最后关注的赛区。今年因为东道主俄罗斯默认占据了一个名额,也不用参赛,所以是54个球队分成9个小组进行双回合制积分赛,每组六支球队。9个小组的头名球队都将直接晋级世界杯决赛圈,而8个成绩最好的小组第二将进行附加赛,决出最后4个名额是的,如果不幸积分太少的话,就算是小组第二也有可能连附加赛都没得踢。
就算是能踢附加赛,一下子被淘汰掉一半,也还是非常残酷。很显然,拿下小组头名就是进入世界杯最好最稳妥的方法。克罗地亚队所在的最后一组看起来并不那么强劲,除他们以外,分别是冰岛、芬兰、土耳其、乌克兰和科索沃。作为组内一号种子,克罗地亚在前两轮比赛中没什么可说地拿下了土耳其和科索沃,这一轮他们的对手是乌克兰。
从纸面实力来看,乌克兰显然不至于给他们带来什么困扰,他们队内最大牌的甚至不是球员,而是去年欧洲杯结束后刚走马上任的主帅舍甫琴科。面对这个名字,沙德难得想起了一点点八卦,大概是刚到俱乐部的时候大家总是会把他和舍甫琴科放在一起讨论,甚至有人异想天开地问他们互相认不认识,仿佛所有东欧人都应该拉个自己的小群。这些人讨论的重点当然不是“沙德像舍甫琴科一样棒哎”
,而是“沙德和舍甫琴科没得比”
。
乌克兰和俄罗斯是很不同的,而且关系相当微妙,差劲的那种微妙。但在英国人看来,都是前苏联一家人,没什么区别。乌克兰核弹头舍甫琴科是靠着国籍在阿布那儿与众不同的,俄罗斯笨笨鱼(…)沙德也是靠着国籍才另得老板青眼,不然他什么也不是啊他甚至没有一头金!
好吧,还有长得漂亮。确实确实是漂亮的,你可以嫌鱼皇笨,嫌鱼皇没技术,嫌他踢的是糙球,但没必要和这张脸过不去,这实在是很美貌的一张脸,走过路过为什么不吃一口呢。而且前“布选前锋”
舍甫琴科与托雷斯来到切尔西时都已经年纪不小了,真爱岁月全留给了别的俱乐部,只有沙德却还很年幼。
他的球衣号码是18岁,是因为他来到切尔西时就是18岁,对着镜头露出一张天真笑脸,眼睛亮亮的毫无阴霾,根本不知道自己马上就得面临生活的毒打,只无知无觉地散幸福能量,谁路过了都能吸到一口阳光积极的感觉。就算有很多委屈,也还是对切尔西一心一意。不怪男人总是要娶年轻漂亮又天真热诚的妻子回家(划掉)老板们总是会越来越喜欢买年轻漂亮又天真热诚的球员回俱乐部,确实有很现实的合理性。
沙德的脑容量,是不足以支撑他意识到他和舍甫琴科遇到这种事,在外人看来是微妙到类似于甄见纯元莫名相遇。他只是想到了这是个前辈,而且是老板很喜欢的前辈,仅此而已,接着就像吐了个泡泡一样把这份思绪吐掉了。
主帅科瓦奇很纠结要不要给他的机会。沙德这一个多月的表现实在是太惊艳了,但考虑到他进入国家队的系统未必那么适应,而且可能还是不太稳定,所以就只是把他当成了第一替补,还是让曼朱基奇。
没有也不会不开心,沙德这一点是让所有教练都喜欢的。在国家队其实很清闲,明天下午的比赛,今天晚上早早就没事做了,他就和库尔图瓦开着电话,联机打游戏。库尔图瓦游戏玩得特别好,沙德玩得乱七八糟他反应很快,但是因为奇思妙想太多了,所以玩得奇奇怪怪。
和别人玩游戏时,库尔图瓦总是要让一让的,比如说竞技类五局让个两局,合作类放慢度偶尔假装失误,才能让自己和朋友的友谊进行下去,不至于不断失去游戏搭子。这是他从青春期时开始习得的人际交往方式,库尔图瓦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有时候他得意于想要看穿和控制他人的行为如此容易,有的时候他又厌烦于自己非得演戏才能实现这一点。
但和沙德在一起玩的时候他就不用忍让,因为反正沙德不在乎输赢,做什么都很开心,在游戏里输了一百次都还是一样喜欢他,而且下一次也还是一样兴致勃勃地拿起手柄。
库尔图瓦懒洋洋地和他抱怨:“你太弱了,我一直赢,和你一起玩好无聊,不想打了。”
沙德当然也不会生气,只会撒娇其实也没有在撒娇,但库尔图瓦觉得他在说一些黏糊糊的话:“喜欢玩,和蒂博一起,喜欢。”
只要能一起玩,哪怕一直输也没关系,毕竟沙德想要的就是“在一起”
。库尔图瓦挑了挑眉头,关掉显示屏,正要说别的话,门却被推开了,阿扎尔探头问:
“哥们,kevin睡觉去了,打牌缺人,来不来哎你变态啊,坐床上傻笑什么呢?”